“应该……不要紧?雨湉不是说是明星开的么,会员肯定也都是明星,不会太过分的。”
谢雨湉推开了一间包房的门。
超长的皮沙发上已经坐了些男男女女,尽管灯光昏暗,梁司月还是一眼认出来好几个有名不有名的明星,其中一个甚至还是一贯以乖巧弟弟形象示人的男偶像。
事实明星混夜店喝酒的场景真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大家完全丢下了形象管理那一套,抽烟喝酒说脏话,肆意调侃某某网红就是个上了岸的外-围女,偶尔也会重操旧业,前一阵就跟某某当红明星约过……
梁司月坐下五分钟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不是接受不了明星混夜店,是接受不了表面光鲜亮丽与背地乌烟瘴气的巨大反差。
池乔倒是淡定许多,她虽然第一次目睹,但之前毕竟也所有耳闻,没有那么震惊。
好在,没人引荐,也就没人留意到她和池乔两个小透明。
梁司月拉住池乔的手,让她陪她出去透透气。
拐过一整条走廊,去了洗手间。
“我们走吧。”
池乔说:“再呆一会儿。刚来就走,雨湉要不高兴的。我们就待半小时,然后找个理由溜走。”
梁司月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池乔吐槽,池乔冲她使个眼神表示“我懂我懂”,厕所聊八卦就不必了,又不知道隔间有没有人,被有心人听见就不好了。
两个人整理妆发的时候,隔间里还真走出来一人。
一个气质干练的女人,齐耳中长发,一身浅灰色职业装。装扮不像是女明星,倒有些企业高管的意思。
女人走到旁边的洗手台盆前,弯腰洗了手,抽纸巾擦干的时候,向着镜子里看去。
梁司月从镜中发现女人好像是在看自己,立即转过头去。
女人淡淡笑了笑,微微颔首,将纸巾投入废纸篓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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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下午四五点接到周洵的电话,拜托他帮个忙。
这周,潘兰兰陪着柳文藻出国参加电影节去了,留下柳泽在家。柳泽嘴上答应潘会好好呆在家里,转头就跑出去鬼混。
一家子都是圈内人,柳泽接触圈内的玩咖不要太容易。有些人想借柳小公子攀扯上柳家的关系,自会争着抢着当东道主,凡是柳小公子想玩的,必得陪着玩到尽兴。
周洵在西南鸟不拉屎的山里拍外景戏,接到朋友的“线报”,说柳泽混夜店去了。青春期的男生,按是按不住的,柳泽从前也不是没偷偷去玩过。但这回接待柳泽的这人,有跟黄-赌-毒沾边的传闻,前两项还好,最后一项,谁沾谁是一个死。
周洵回不来,怕自己派去的“钦差”又管不动柳泽,只好给柳逾白打电话,叫他帮忙。
柳逾白一贯跟潘兰兰不对付,也瞧不惯柳泽纨绔子弟样。
周洵是知道这一点的,也就不打感情牌,对柳逾白说:“柳泽终归有柳家的血脉,跟柳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站在利益的角度,如果他误入歧途……”
这套说辞,从一贯闲云野鹤的周洵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柳逾白打断他:“周洵,我一个商人,分析利害关系比你清楚。”
周洵笑了,知道长兄这是答应了,“杀青了回来请你吃饭。”
柳逾白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柳逾白实则也不在家,去邻市开会去了。
原打算第二天早上回来,接过电话以后,晚饭也没吃,临时决定改变行程。
司机开了两小时,抵达市内,到了周洵所说的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