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租下这么一片沙滩保护起来,就纯属机缘巧合了。
梁司月笑着提起最早的时候,曾和池乔聊天说起好羡慕这里的保育员,每月能有三万月薪呢。
柳逾白笑了,“我叫监测站扩编一个,你也留下来当保育员?”
“实话说,也不是不行。”
柳逾白嫌弃语气:“也就这点出息了。”
这一回过来度蜜月,梁司月和柳逾白都没带着助理,只在当地雇佣了一个家政人员,负责洗衣、打扫之类,这意味着,势必有许多事情,需要两人亲自动手。
准确点说,是梁司月亲自动手,柳总永远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要花钱摆平的人。
这个海滩,离大的集市有三公里,每天清晨,梁司月都要叫柳逾白载她去集市上买新鲜食材,然后回到别墅自己做饭。
起初,柳逾白还觉得何必这么麻烦,再请个人做饭不就得了。
梁司月说:“柳先生,请你珍惜我有空亲自给你做饭的机会好不好。”
柳逾白就无话可说了,配合得很,主动付账、拎东西、做车夫。
食材所限,当然做不出什么正宗的中国菜。不过梁司月现学现卖地烧会了几道本地菜,还挺有模有样的。
虽是度蜜月,柳逾白那边也避免不了地要应对一些工作上的事,但他很注意不耽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基本是每天起床之后,独自去书房,开半小时到一小时的语音会议,将一天的事情集中解决,剩余的时间,都用来陪梁司月。
待了近两周,到了柳逾白的生日。
这天,梁司月去集市上除了买新鲜的食材之外,还特意多买了一个蛋糕,一捧鲜花。
回去路上,梁司月也不敢将蛋糕盒子搁在后座,怕颠簸之中将其碰坏,自己稳稳地抱在怀中。
柳逾白说:“买这做什么,我又不爱吃。”
“这是仪式感!”
柳逾白笑了声。
晚餐是红烩咖喱牛腩、炸虾饼、菠菜面和青木瓜鸡丝沙拉。
小地方的蛋糕,自然比不上大城市的订制。饼胚又硬又干,奶油齁得发苦,梁司月咬一口就放下了,端着餐盘,若有所思地看着柳逾白。
柳逾白提前警戒:“你敢拿这玩意儿……”
然而话音未落,梁司月已经扑了上来,一手的奶油,全抹在了他脸上。
柳逾白也毫不留情,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臂,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扔在一旁,自己伸手,沾了一指奶油,作势要往她脸上抹,“还闹吗?”
梁司月笑着挣扎,没挣开,只好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柳总饶了我。”
柳逾白哼了一声,哪里肯轻易放过她,盯她片刻,手忽然往下一探。
梁司月愣了下,感觉到,他是把奶油抹在了自己的锁骨上。
还未低头去看,他已经凑过来,将她的两只手反剪在她背后,笑看她一眼,低头。
梁司月感觉自己快疯了,因他低头前,看向她时那一眼,轻浮且恣肆。当他的舌-尖舔掉那一抹奶油的时候,她瞬间蜷起脚趾。
但手被箍住,无法将他推开。
他们在沙发上,进入正题前,梁司月去翻今天从集市上带回来的购物袋,翻了半天,意识到,似乎忘了买安全措施。
柳逾白少见的冲动败于理智,问她,就这样好不好,他不愿这个当口停下。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了。
……
到深夜,梁司月洗漱过后,披上一件外套,推开卧室通往海滩的推拉门。
柳逾白走过来,很是懒散地坐在木头台阶上,手臂撑在膝盖上,吹着海风。
他目光投向远处,看了片刻,忽地起身将梁司月胳膊一拽,“过去看看。”
梁司月愣了下,也顺着看过去,瞧见海滩上,隐约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爬动。
他们跑过去一看,果真,是海龟蛋孵化了。
坑里,不断有小海龟破壳而出,笨拙地、缓慢地爬出来,摆动着前肢,划着沙子,七弯八拐地朝着海岸线的方向爬去。
梁司月问:“可以拍照么?”
“不要开闪光灯。”柳逾白指一指海面,告诉她,小海龟会往光线更明亮的海面爬,如果有其他强光,会干扰它们的判断。
这样说,梁司月便干脆不拍了,就蹲在一旁,看着一只只的小海龟挣扎、破壳、爬向海面。
她试着轻轻地抓起一只,在她手里,小海龟小小的四肢还在不停地挥动。
她赶紧将其放回到沙滩上,目送它慢慢地追上了前方的兄弟姐妹。
“会不会有的孵不出来。”
“自然状态孵化率差不多50%,人工干预能到80%。”柳逾白解释,这就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梁司月渐渐开始理解,柳逾白为什么会喜欢。
这么弱小,却这么可爱、顽强的生灵。
足足蹲了快一个小时,等这一坑的海龟蛋都孵化得差不多了,剩余的,似乎不可避免地宣告了夭折。
两人四下巡逻一圈,确定没有一只小海龟迷路,都顺利地回到了海洋,这才放心折返。
回到卧室,梁司月睡进柳逾白的怀里。
她皮肤被海风吹得凉凉的,挨着他汲取一点温暖-
又待了一周,这个任性的超长假期还是结束了,两人不得不回国,投入工作。
梁司月上一部电影刚刚结束,会有比较长的一段休息时间,除了商务拍摄,其余时间都在充电。
晴姐想给她接一个综艺,去某几个小众的国外景点,深度体验当地风土人情,并且完成节目组设置的任务。
任务都不难,且很具人文关怀。
这个综艺第一季播完以后,口碑很不错,现在第二季还在招商,常驻嘉宾也还没定。晴姐觉得这和她一直以来对外营造的形象上的调性是相符合的,推荐她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