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有人来敲门,是谈宴西头天叫莫妮卡帮他预定的早餐。
谈宴西冲了澡,坐去餐桌旁边,却不大有胃口,只喝了半杯柳橙汁。
他今日没什么安排,难得空闲,但或许没这享受清闲的命,待屋里焦躁得很。
又点一支烟,想着找点什么事情做。
客厅里转一圈,看见楼层管家前几天就帮他领回来的一只包裹。
挺大一个纸箱,及膝盖那么高,靠客厅的墙壁放着,也怪碍眼。
最近忙得一回家倒头就睡,始终没空拆。
他去书房里,找到一柄美工刀,回客厅,把纸箱子拆开。
但只看了一眼便关上了。
真不觉得意外,这就是周弥的性格干得出来的事。
他只是觉得无奈,叼着烟,自顾自地笑了一声:“弥弥,这就矫情了啊。”
她要“两袖清风”地走。
可他也算不得一个好情人,名分一样都给不了。
她既没求着名,连实打实的利也没捞到。
这傻姑娘啊,到底图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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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谈宴西往姚妈那儿去了一趟。
他左右是闲不住,过去给姚妈解解闷子也好。
姚妈知道谈老爷子在病重,儿孙子女轮番孝敬,照理谈宴西没空往她这儿来,食材都比平日备得少。
今天他临时过来了,她叫他先坐着,自己马上出去买个菜。
老城的好处,生活设施齐全,外头走不到一公里就有菜场。
姚妈去了没二十分钟就回来,拎着条鲜鱼,喜滋滋说,今日炖豆腐鱼汤来喝。
姚妈手脚麻利,半个多钟头,三菜一汤就端上桌了。
谈宴西实则没什么胃口,嘴里觉得淡,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只喝了两盅鱼汤。
姚妈打量着他,“祖宗,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放了碗,起身离开餐厅,一会儿折回来,手里拿了支耳温枪。
给谈宴西量了量,38.5c。
姚妈知道谈宴西的性格,除非自愈不了的病,他轻易不爱去医院。
也不劝他,等他吃完了饭,拿了温水和退烧药来,叫他先服了,上楼去睡一觉,看看烧退不退。
她又念叨着:“要不把周姑娘叫过来?我看她在你总能好受点儿。”
谈宴西淡淡地说:“她换工作了,要离开北城。”姚妈一愣,“什么时候走?把人带过来啊,我做顿饭当是践行呢?”
谈宴西不说话了。
他没跟姚妈说跟周弥已经断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