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夏大佬额头上青筋直跳,忍无可忍,“阿南,出去买。”
阿南下意识缩了一下,“可是何先生说……”
“他是大佬还是我是大佬!去买!”
阿南雀跃万分又忐忑万分地跑走了,一口气捧回了打火机与十几包烟,众人直抽得病房里乌烟瘴气,皆大欢喜。然而当天晚上夏大佬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叫谁去都好,就不该叫阿南去。
当晚加班,十点才回来的何精英,微微笑着,两步就把阿南逼到墙角里去了。
“南哥,大佬下午抽烟了吗?”
阿南战战兢兢地直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可我闻见病房里有烟味儿。”
“不可能!我们开窗吹了半个钟头!”
“……”
阿南语无伦次地补救,“不不不是,是昨天吹了半个钟头!”
何初三叹口气,“烟和打火机不是都收走了吗?谁带来的?”
“反,反正不是我买的!”
“……”
他俩身后的夏大佬,在病床上翻了个生无可恋的白眼,黑着脸缩被子里去了。
耳朵里听着何初三请走保镖,关门落锁的声音。脚步声先是进卫生间走了一遭,然后徐徐走到床边来,何初三的声音十分温和,“六一哥,起来擦个身,准备睡觉了。”
夏六一在被子下头憋了一会儿,满腔愤懑地想老子怕他个屁,怒而掀被起身。刚一见光亮就被何初三按在枕头上亲了个结实!
短短几个月而已,何处男不知道上哪儿领悟到这炉火纯青的吻技,扣着夏大佬的下颔,用舌头玩深喉。夏六一被吻得唔唔直挣扎,想瞪他吧,眼睛还被他用手捂住了。唇际舌间的爱抚一时猛烈一时温柔,夏六一大脑缺氧,在这快要腻死人的黑暗浓情里只顾得上拼命用鼻子呼气。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他忍无可忍地嚼了一口何初三的舌头,然后就发出一声痛哼——何小瘪三反咬了他一口!
两人一同闷哼着移开嘴,一个吐着舌头一个捂着嘴唇。
夏六一拿手背擦了一把嘴,看见上头的血迹,怒了,“你他妈真咬啊?”
何初三用舌头舔了舔手指,看见口水里混杂的血丝,倒是没反怪他,而是淡淡道,“你嘴里有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