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见人的小刘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没有撂挑子不干,兢兢业业的继续开车,可这样的小刘却越发让乔女士瞧不起,认为这个小刘果然是个窝囊废,是一颗尘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女士这只天鹅醉酒后比平常更话多,心里想什么,也就直接说出来,丝毫不给开车的小刘任何颜面。
可在乔女士看来,一个靠她家吃饭的下人,要颜面干什么?更何况还敢对她起心思,一个下人而已,毛都没有长齐,他怎么敢?!
向来以顾太太自居的乔念娇思及此,突然有点害怕,对了,这个小刘是不能再放在身边开车了,若被丈夫看见,那岂不是又要误会她了?
顾太太一年多没有见她的丈夫,上回见面两人就很是闹了一回,顾太太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争执,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掉下来,从她精致的面容掉在昂贵的狐裘大衣上。
“开车去京城吧。”乔女士眼妆哭的都花掉,突然从后座坐起来,抓住司机小刘的肩膀,指甲掐的那中山装皱巴巴,“我们连夜开车去京城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话要和文武说。”
顾文武正是乔女士的丈夫,京城顾家的长子。
小刘不为所动,开车的方向坚定的开回顾公馆,乔念娇见状就开始撕扯小刘的衣服帽子还有头发,活脱脱一个酒疯子无误!
待车子开回顾公馆,还没停稳,顾葭就已经被车子鸣笛的声音叫唤了出来,届时他正双手托腮的看着傻子狼吞虎咽的吃面条,那风卷残云的架势把顾葭看的一愣一愣,觉得好笑,正要和丫头桂花开开玩笑便听见外头一阵乱。
顾葭几乎是小跑出门的,伸手就去打开车门,满面通红的对着还在撒泼的乔念娇喊:“妈!你又喝醉了?!不是说了再不喝酒了?!你干什么啊你!”
小小的院子聚集了整个顾公馆的下人,人没有多少,却到齐了,连同抱着面碗出来的傻子也看着这母子二人拉拉扯扯。
“我不喝酒还能做什么?!我除了喝酒,没旁的爱好,你连酒也不叫我喝,你什么时候学的和你爸一样刻薄恶毒?”乔念娇双手推开顾葭,自己也一个不稳高跟鞋甩飞出去,摔在顾葭身上,一边哭一边瞪大了眼睛去掐顾葭的脖子,“你不要我快活,我干脆掐死你,全当没你这个儿子!当年要不是你肚子里长了个瘤,文武哪里至于不要我?我帮你抠出来……我帮你……”
顾葭被掐的几乎窒息,旁边的桂花急的团团转,跑上来帮忙却是越帮越忙,司机小刘站着没动,老门房一把年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乔念娇松开顾葭的脖子,谁知却转攻顾葭的肚子,把顾葭衣服扯的乱七八糟,不一会儿就露出大片白皙莹润的皮肤,对着那一条突兀的蜈蚣似的疤痕就开始抓!
“啊!妈!不要这样……我没有了!没有了!”
顾葭生怕弄伤乔念娇,动作束手束脚,乔念娇醉后力气极大,硬是生生把顾葭的疤痕抠出血印子才突然像是被雷击中般呆住,扑在顾葭的怀里,将顾葭搂的腰都要断掉,急切的询问顾葭:“小葭,你疼不疼?小葭,妈妈一点儿也不脏,你亲亲妈妈吧,妈妈给你吃糖。”
顾葭鼻头一酸,笑着亲了一下乔女士的脸颊,然后拍着乔女士的后背,说:“妈,我长大了,我不爱吃糖了。”
“你爱的,你吃嘛。”乔念娇开始到处找糖果,结果自然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