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家毫无怜悯的说完,听到白俄护士说‘我们一定会处理’后,就继续上楼。他没有来过这里,但根据每个楼层之间的提示还是找到了约翰森医生的就诊室,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涂了白漆的木门顿时将房间内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他的顾葭只穿了衬衣,下半部分光溜溜的趴在床上,额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则抓着被单,把被单抓出凌乱的放射性褶皱。
白可行则满面通红的紧紧盯着戴橡胶手套的约翰森医生,眼神游离在医生的手和顾葭白花花的肉团上。
陈传家这一开门,顿时将屋内的暖气放走,动静不大却又足以让房内的三人一起转头看他。
陈传家用自认为十分克制的语气,露出焦急又自责的表情,一边走进去一边反手将门关上,两三步走到众人中间,对顾葭说:“我没有来晚吧?!我一听见你出事就赶来了,料想你应该事先给我打过电话,可能是听差睡着了没有听见,我已经把他辞了。”
顾葭因为医生在场,自己还光着屁股,实在是羞涩的很,侧脸偷偷看陈传家,说:“不来也行,我这边其实没什么,可行都处理好了。他比我想的倒是能干不少,下回也不必总是找你,让你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你若是非要同我如此生分,我可要生气。”这句话陈家大少爷说的很严肃,说罢不等其他人开口,便又问白可行,“现在什么情况?”
白可行因为陈传家的到来居然还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刚才几乎都要忘记怎么呼吸了,莫名的紧张:“哎,传家,你来了就好,顾葭被人打了!我日他奶奶那群不长眼的巡捕。不过小葭身上都是外伤,稍微涂一点碘酒就好,唯一麻烦的是他还摔了一跤,把这里的骨头给摔骨折了。”白可行说着,还用手比划顾葭白花花肉团上面一点的位置,“喏,就这儿。约翰森医生说要指检,看骨头有没有压迫那啥肠,若是压迫到了,就必须正骨。”
白可行说的很快,陈传家也从里面提取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看了一眼戴了手套和口罩的约翰森医生,说:“这样啊……”
顾葭被好友们看了个光,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但他好歹还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扭扭捏捏,不然肯定会被陈传家打趣。
“所以我说只要医生在就行了,你们都出去,不要妨碍他。”顾葭吩咐说,“可行你去看看我朋友们那边怎么样了,还有把星期五叫过来,他可是个傻子,不要叫他走丢了。”
白可行连忙答应,他巴不得现在出去,逃离让他感觉呼吸困难的地方。
“那行,传家你和我一起……”
“你自己去,我刚来,心里没底,得看着顾葭好起来。”
白可行想劝,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着急离开,便匆匆关上门,逃也似的溜到一楼去。
至此顾葭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比较平静的医生和陈传家苦笑:“可行他比我都紧张,害我以为我要死了,他走了也行,传家你陪着我就好。”
陈传家站在顾葭的右边,伸手握住顾葭的手,轻笑了一下,目光炙热的划过顾葭非常有肉的部位,对医生说:“好了,开始指检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