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沉默了片刻,意味不明的说:“没有故意玩弄你,我很感激你。”
顾葭听见这话,对星期五最后一点不满都随着这句道谢消失,他心想一个失忆的人,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对任何人都有防范意识,自己刚才那样责问他,倒是自己小气。
“没关系。”顾葭舒了口气,对星期五笑说,“既是这样,我们一起出去,我带你去巡捕房,你自己报个案,顺便登个报,想必很快就能有家人来寻你。我之后还必须去一趟陈公馆,你去有些不合适。”
“没有哪里不合适。”星期五淡淡的看着顾葭,眼神里似乎总有些顾葭看不懂的东西,“我也不需要去报案寻亲,我应该没有亲人,而且似乎有仇家在寻我,我跟着你更好,顺便报答你给我饭吃。”
顾葭一时还没能理解星期五是什么意思。
星期五便扬了扬手里的馒头,轻笑了一下,说:“喏,给我个机会报答你,之后你养我一天,我就报答你一天怎么样?”
顾葭好笑道:“那你这岂不是另类的帮工?”
“帮工便帮工,我无关系。”
顾三少爷本来是要和星期五分道扬镳的,谁知道这么一通说下来,竟是得了个只吃饭不拿工钱的帮工,虽然顾葭很怀疑这人食量大的能当全公馆人食量的总和,但胜在不挑食:“随便你,那我现在出门去,你帮着桂花打扫一下家里吧,我……”
“我跟你一块儿去。”
“嗯?”顾葭眨了眨眼睛,等星期五说出理由。
“我想,你现在去陈传家那里,或许比较害怕,我可以……”星期五靠近顾葭,将顾葭困在自己与墙壁中间后,低声继续说,“当你的打手。”
顾三少爷的瞳孔瞬间紧缩。
他一把推开星期五,本因为打了退烧针而褪红的脸瞬间便又染上一层薄红,一巴掌直接打在星期五的右脸颊,说:“你偷听我和约翰森医生的谈话?!”
比顾三少爷高半个头的星期五垂着眼睫,一脸无辜的道:“并非刻意听到,而是厨房很安静,隔壁约翰森的声音太大,最后,我耳朵太好,诸多元素的结果,你怎能怪罪在我一人身上?”
“更何况我又不是陈传家,是为了你好,你打我这很说不过去吧?”
“不过三少爷若还是认为是我的错,我这边脸也给你打好不好?消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