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老板只是嘴碎,喜欢说些逗人的俏皮话,又爱伏低做小,这根本辩论不起来,没有论题呀。
“太太……”于是顾三少爷心情微妙的喊了一声,喊完后脸颊红红的,抬头看陆玉山的表情。
陆玉山亲了一口皮肤还很湿热的顾葭,亲在唇上,应道:“哎,官人。”
顾葭‘噗’的笑了笑,黏糊糊的腻味起来,肢体动作格外缠人,勾着陆玉山的脖子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要这样互称,太奇怪了。”
陆玉山‘嘶’的忍了忍,道:“三少爷,你别动静儿这么大,我正休息呢。”
顾葭觉得陆玉山真是烦人,翻身从陆玉山身上下去,这一举动惹的陆老板又深深叹了口气,床也吱呀吱呀发出响声,间或又很小的一水声掠过,不仔细听是差距不到的。
两人终于彻底分开,没了任何的藕断丝连,这会子顾葭和陆玉山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在黑暗中虽看不出个什么东西,却模糊而亲密。
陆玉山说:“你走了我多冷啊。”
“冷个鬼。”
“你方才可不是这么个态度啊三少爷,求人的时候可会叫人了,声音又甜又听话,现在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成你的黄脸婆吧?”
顾葭笑得都没力气了,去捏陆玉山的嘴巴,说:“我们好好说说话吧,别总插科打诨的,这个时候应该说点更有深度的话题,哪有你这样巴拉巴拉全是没有营养的话?”
陆玉山清楚顾葭很有些文人的浪漫,即便大字不识几个,但喜欢那些东西:“好哇,三少爷,我们就昵称这一话题进行讨论如何?”
“其实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呢。”顾葭复闭上眼睛,睫毛尤其的长,脸上没有一丝瑕疵,若是不说话,简直就像个真人大小的西洋娃娃,“你瞧你,我身边的朋友你都认识,你是谁,从哪儿来,家住哪里,几岁,家里几口人,我都不怎么清楚……”
陆玉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把人重新搂怀里,两人侧着相拥,好似本就是同一个人,再度回归一体。
顾葭嗅着陆玉山身上的汗味,没有任何嫌弃的想法,反而偶尔回想起记忆的片段,好似老旧的放映机突然坏掉,于是一顿一顿的,一次闪光过后播放一副定格的画面:有他被锁死双手仰起脖子,却被逼着接受亲吻的画面;有陆玉山喘气时胸膛起伏的画面;有陆玉山亲吻他小腿肚的画面;还有很多很多……
所有的画面都不清晰,光线极暗,但或许因为顾葭的脑袋私自处理过,于是每一副画都色彩斑斓,犹如法兰西街头最疯狂的艺术家把颜料拴在一个个小袋子里,然后全部砸在画纸上那样美丽,充满野性。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我会慢慢都告诉你,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我以为就是称呼的问题了。”陆玉山下颚抵在顾葭的头顶,一直手和顾葭十指紧扣,私以为两人应当是两情相悦了,于是也不再提问顾三少爷喜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毕竟若顾葭还不喜欢他,就不会害羞了……顾葭如此的腼腆,他便也心照不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