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少爷走过去,在未开灯的奢华房间内站定在有些微古怪的弟弟跟前,弟弟照常帮他脱下外套,很体贴的服侍他拖鞋换上室内鞋子,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
“无忌?”顾葭之前快要炸掉的痛苦散了一半,此刻忽然有了余力来关注他的无忌,“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
他问的小事,却也得不到一个回答。
顾无忌拉着顾葭坐到沙发上去,自己先坐在上面,然后让顾葭坐在自己的腿上,紧接着就要开动。
顾葭已经不着急了,之前被顾无忌毫无章法的折磨过一回,连疼都开始麻木,但依然很顺从的自己捏高衣角,垂着睫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弟弟的一举一动。
顾三少爷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小动物一样亲昵的舔、舐了一下伤口,这小动物学会用力了,却在听到顾葭‘嘶’的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后又停下了动作,自暴自弃般拥抱顾葭,侧脸依靠在顾葭的肩头,颓废不已。
顾葭心有所感的抱了抱弟弟,犹豫着,忽然笑道:“无忌,别害怕,疼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
“再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药物作用,只要查出是什么药就好了,我以后不吃它,就不会再这样让你看着为难。”
“是很奇怪哈……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你不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嘛?”顾三少爷哄顾无忌说,“我很想知道哇,这回我不发出声音,你快些结束战斗,然后告诉我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嗯?”
顾无忌打断顾葭的话,说:“不是的,哥,我怎么可能觉得你奇怪?怎么?你认为我会因为你变成这样就嫌弃你?你是在小瞧我还是在小瞧你自己?”
顾葭双手搭在弟弟的肩上,听到这样的诘问,心都是一沉,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怕你不习惯……”
“怎么?觉得我不习惯,陆玉山就能习惯?”顾无忌突然勒紧了顾葭的腰,几乎要将顾葭勒入身体合二为一去,“我是不是现在在哥的心里,已经不如陆玉山了?”
顾葭忍着难受,右手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心惊肉跳地回答道:“你怎么这样想?你们两个分明不能比。”
“我不配和他比?”
“不是,是他怎能和你比?!”顾葭激动的说。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哥你在对我撒谎?”顾无忌的声音沉甸甸的,像是石子沉入水里,“是的,分明是在同我说谎,不再把我当作你的唯一了,我不再是你的唯一了吗?”
“不是……无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