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行摇了摇头:“这样太麻烦你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我一个人指不定还出去得轻松些,就不劳烦乔帅了。”
顾无忌同白可行好歹有十年多的友谊,哪怕一朝崩塌,还有顾葭的请求在其中,顾无忌也不会见死不救。
他对着乔万仞说:“你的方法不行,目标太大,和那些流氓硬碰硬根本不是个头,江入梦的门徒我清楚,和他一样都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手底下抽大-烟的居多,一旦不发那东西,或者说有什么人说是悬赏白可行的脑袋能换大-烟,那他们那些人简直就如同恶鬼一样,不会怕刀枪。”
此话一出,众人便又开始商议如何先离开京城,还要在给那些江入梦门徒一个永生难忘的下马威后离开,不然祸及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实在是个需要细细思量的问题。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着思索时,隔壁的木门被对面房间的人打开,木门声音吱呀呀地,是应当立时退休的木门了。
四人在这样明显的声音里皆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应当好好休息的顾葭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颊绯红,但状态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恍惚,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你们怎么讨论也不叫我?我一个人在隔壁多可怜呀。”顾葭哪怕生病,也是一副明眸皓齿的模样,但病气给他多添了几分异样的吸引力,仿佛是越虚弱越惹人爱。
“哥快坐。”顾无忌站起来,走过去先帮顾葭提着手里的吊瓶,随后搂着顾葭空荡荡的腰部位置,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葭好像没有听见之前白可言在这里的‘疯言疯语’,道:“就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腰离开这里很麻烦,那怎么办呢?”
乔万仞伸手摸了摸顾葭的额头:“你额头还这么烫,不要想太多。”其实一眼便知道顾葭还没有好,乔帅这摸过去实在多此一举。
“不行,我正是想到有个法子可以用,才特意过来告诉你们啊,你们这么多聪明人坐在一起怎么都想不到用飞机呢?”顾三少爷靠在弟弟的身上,打针的手规规矩矩地轻轻落在大腿上,好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得有人挡着风、扶着、搂着才能活着。
“飞机?”陆玉山心回到自己身体里了,思维开始运转,“现在一时半会儿弄不来。”
“怎么会弄不来呢?”顾葭狡黠一笑,“陆老板还记得当初我让无忌还你五十万,你不要吗?”
陆玉山点了点头,他记得。
“我想那钱既然陆老板不要,我也不能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了,他们都是好人,说是拿去买飞机了,我想调用一架飞机救命,应该是可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顾三少爷这话说得在场四人,人人几乎惊讶又欣赏地看着顾葭。
顾葭连忙说:“不要这样看我,要谢谢陆老板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