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陆瑾渊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才消化完毕,细细思索这些年七弟的一切细节,诚然,老七是个天才,仿佛对什么都不在话下,过目不忘,学习能力堪称变态,更是狂热的守财奴、暴-力分子,如今再添一个‘神经病’的名头,老七依旧是他的弟弟,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陆家的男人们对内一致十分团结,从来不会闹出什么不愉快,这也是他们这种迅速崛起的家族能够对抗王氏世家的最大亮点。
一切说开了,陆瑾渊非但不害怕,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被他诓骗到家里的顾葭,到底是怎么把老七的病又弄出来了?毕竟老七即便当年杀死了自己臆想的兄弟,但这些年来一直很正常,平日里和兄弟们友好相处,母亲的忌日也和兄弟们一同哀悼,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七弟了,怎么就突然又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疑问同样也是众人的疑问。
大家长陆云璧是唯一窥见真相的人,他不确定,却可以在等待的过程里提出假设,让其他兄弟们做一个准备:“很明显,就是因为那个顾葭。”他的语气几乎呈现笃定的口气,“老七从未有对谁动过感情,顾葭是第一个。”
“是了,我以前一直以为老七是不行,只对钱有欲-望。”
“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动感情就动吧,至于弄成这样?”
“不对吧,我记得之前在京城有个公子哥儿追求另一个男士的笑话很是广为流传……”老四陆琪钰说,“我当时就说描述的很像是我们七弟。”
“就是他。”大哥陆云璧扶额,“哎……我们陆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他这么个管不住老婆的。”陆家的男人们基本都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说一不二,面子上会给正房体面,但实际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女人没有什么话语权。
陆家人一愣,就连陆云璧都觉得很奇妙:“我本来也不信的,今天看老七那样子,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嘿,真是奇了怪了,那顾葭出了看着比一般人漂亮,哪里还有过人之处不成?”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老七刚好就喜欢他,喜欢什么,我们也不必知道,只需要解决问题就行了。”
“怎么解决?”陆瑾渊咽了咽口水,有些后知后觉的担忧顾葭,“七弟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是叫霍冷对吧?你说老七知不知道霍冷的存在?”
大哥沉默着,手指头指尖轮番轻轻敲击桌面,短促的声响就像是对犯人行刑前、侩子手磨刀的刺耳声音,陆云璧冷漠道:“这个啊……应该知道。”
陆家的家宴在六个当家人的聚餐下平淡结束,一下午家宴的主角都没能从卧室里出来,因此往日繁忙的陆家兄弟们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出去找乐子,即便有生意上的难事,也都让人到公馆处理。
陆家甚至派出去一个家丁和和气气的亲自去饭店等着在外奔忙的顾无忌,准备告诉这个顾四爷,顾三少爷因为玩得太高兴,打算留宿陆公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