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狼野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了,心跳停止的那瞬间,眼睛里满满地不敢置信。
顾无忌丢开手中的凶器,毫无笑容的捡起地上王狼野的衣裳给自己擦了擦手,周围的人竟是除了尖叫跑掉的按摩的大姑娘,其他人全部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我有那么好骗吗?”顾无忌看向一旁的打手,走到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男士面前,说,“你来说。”
那打手生的年轻,至今未婚,连大姑娘的手都没能拉一下,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吃王家这碗饭实在太难了:“四爷,我们也是不知内情,只知道您哥哥,那个顾先生被送去码头的时候被日本人劫走了,我们主子正在想办法将您哥哥弄出来,至于陆老板,的的确确是往西南方向去了,去了有好一会儿了,但他们人多,行路慢,您要是开车去追也一定追得上!”
顾无忌已然没有任何理智了,‘噢’了一声,顺手抽走打手的枪,转身便离开,害的那打手都害怕得闭上了眼睛,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自己的死讯,再睁眼便是兄弟伙们又嘲笑又同情的目光,分外丢人。
出了王家,顾无忌当即就恨不得杀去将军府,但他很清楚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他现在可是日本人通缉的要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顾无忌低低咒骂了陆玉山一句‘废物’,然而实际上他或许也在骂自己。
他双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凌乱的黑发登时翘起来,使得他本就杀气腾腾的气势更为嚣张,烦躁的蹬了不知名者的脚踏车就往西南方向骑去,顺手还在原地丢了几个大洋——算是买的。
这边无可奈何的追上去,不敢去接近被日本人控制的哥哥,只想着先曲线救国,离开上海城门口时,顾无忌又掏出一块大洋给了城门的守卫,让其帮忙看着点儿自己刚买来的自行车,走到休息处里面去借用无线电报,给远在重庆那边的某人给打过去。
顾无忌也是突然想起来的,觉得除了去帮陆玉山一块儿先弄到日本人要的宝藏以外,还是可以有联系的友军的!
若是可以打电话,顾无忌真是恨不得打电话,要不是由于距离太远,中间不能设置中转站,他现在就应当和哥哥的舅舅,那个参军的乔万仞通上话了。其实顾无忌很不情愿关注乔万仞的信息,但当初还是潜意识的记下了这人在寄给陆公关的信件里的信息,信上记着乔万仞办公室的无线电报频道波段,用以方便联络。
他用城门口的电报给乔万仞发了几个字:我要加入。
不多时,远从重庆打来的电报给他发了一个地点:月宫。
月宫乃是一个歌舞厅的名字,顾无忌想也没想,谢了门口的守卫,便跨上车子,两三下蹬了老远。
另一边被单独挟持着前往地图上最终目的地的陆老板正在忽悠众人往废弃矿区走去。
王家唯一还能够生活自理的王雪鸿一路上表情凝重,每隔一段距离就要朝陆玉山强调一遍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是不是故意带错路,是不是不想要再见到顾葭了等等。
陆老板何许人也,无奈的一摊手说:“我陆某人说话算话,地图都在十分钟内给你画出来了,完全吻合你那另一半地图,我难不成还是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