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费劲地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陆新宜点点头说:“是去那边了,今天买了些新的药,埃德找的医生说可能会有用,等你现在的药吃完就换。”
杰伊缓慢地摇摇头,向后靠在沉重老旧的床头上,陆新宜握住他手说:“我还有钱,捉到的动物都卖掉了,埃德也能弄来不少。他修一些东西,自己也做一点,都可以带到那边卖掉。”
杰伊还是摇头。
他脸上的沟壑好像更深了,原来深邃的眼窝只剩下松垮的,毫无支撑力的软肉,耷拉下来,挡住了眼底最后一分光亮。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陆新宜突然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小风车拿到杰伊面前:“爷爷,你看。”
他拨拉了几下风车的叶子,宝石在昏暗的床头灯下依然折射出璀璨的光线。
杰伊干瘪的嘴唇动了几下,陆新宜献宝似的展示他的风车,统共只有一个食指指节的大小,挂了根细细的铂金链子,卖给周凭的人说它以前是安娜斯塔西娅公主的首饰。
周凭问陆新宜卖东西的人在说什么,陆新宜面不改色地撒谎:“他说这就是给小男孩的玩具。”
“爷爷,好看吗?埃德送给我的。”
杰伊点头,又缓慢地抬起手,粗糙的手心盖在陆新宜手背上,担忧又慈爱地摩挲。
“爷爷,你有没有去过中国?以后我们一起去,你,我,还有埃德,你说好不好?听说往南走的地方很多年都不会下雪,到时候你的腿肯定也不会再疼了,医生很多,帮你看病,我还可以去上学,埃德说他们那里的男孩十七岁都在上学,上学到三十岁的都很多。”杰伊都睡着了,陆新宜啰啰嗦嗦地还在问,“爷爷,你说好不好?”
陆新宜洗完澡的时候,周凭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门打开也没动,好像睡着了。
陆新宜放轻动作悄悄地摸上床,也在另一侧躺下,拽了点周凭留给他的被子盖在肚子上。
没一会儿,周凭就从身后靠了过来,他把陆新宜翻过去,动作本来不算野蛮,但表情突然变得很不好:“陆新宜,哪个人睡觉还要带着玩具?”
陆新宜还在捣鼓他的风车。
周凭命令道:“扔出去。”
陆新宜抗议:“这是你的钱买的,你忘了吗?那么贵,怎么能扔?”
周凭冷笑道:“买来就是你的,没脑子的人才会喜欢这种东西。”
陆新宜费劲地把项链带在自己脖子上,才光着下身去蹭周凭。
周凭脸色不好看,然而并不推拒,等陆新宜大着胆子把周凭那根刚才来碰他的时候就硬着的阴茎握住以后,还鼓励似的深深吸了口气。
陆新宜没章法地撸,过了会儿就爬到了周凭身上,跟周凭蹭着下身没完没了地接吻。
“想不想要?”他学着周凭问。
周凭没忍住笑了一下,陆新宜更得意了,手伸到后面,近乎放荡地把周凭的阴茎夹到自己股缝里。
周凭猛得皱眉,一张脸绷的死紧,要吃人似的盯着陆新宜。
他又接着亲周凭的下巴、耳朵和胸膛,沿着两块隆起的胸肌中间的沟小狗似的舔,抬起头问:“舒服吗?”
周凭不说话,只缓缓顶胯,把龟头马眼流出来的脏东西都涂在他屁股上。
陆新宜硬着头皮又问:“舒服要说什么?”
周凭突然冲他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操死你个小婊子。”
陆新宜的脸红得厉害,再说不出话,沉默地缩下去,跪在周凭两腿之间,低下头含住了早就怒气冲冲的性器。
顶端骇人得粗大,又微微打弯,让陆新宜吃得艰难,几乎只能吞大半个龟头进去,口水就控制不住地沿着深色的茎身淌下去,沾湿丛生杂乱的阴毛。
最后周凭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压住了没规矩的小屁孩,边操边抽了一顿屁股。
陆新宜又哭又叫,还逮着能喘气的空档骂周凭,偏偏少年音生嫩颤抖似在撒娇,连“王八蛋”也像调情,遑论这三个字后面还跟着千回百转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