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沁虽然觉得奇怪,但因为一向对安露能力和办事周到程度的信任,还是跟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在陆新宜面前关上了门。
“露露姐……”罗沁看看门又看看安露,“咱们……”
安露一笑,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口,脸上一点没有刚才疲惫的神情:“他累了。”安露指指门外。
罗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安露道:“刚下车的时候你没看见?应该在车上就睡着了,老板要抱他,他没让,进门的时候还困得睁不开眼。因为有咱们俩在,强打精神呢。”
他们秘书和助理几个人坐的是另一辆车,跟周凭的车前后脚到,罗沁一点没注意到。
罗沁微张开嘴,安露又道:“你以为他一下午干什么去了?跟鬼上身了一样,想一出是一出,本来说让我打电话回家问问小陆吃饭没有,又改口说自己打,打就打吧,电话通了没说几句,他跑家去了。两个会等着,说推就推,吃什么饭能吃这么长时间?”
安露生了张标准的鹅蛋美人脸,一双桃花眼怒时也笑,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做派,因为跟着周凭年长,罗沁知道没人比她对周凭更发自内心的尊敬,但这时候背后数落起老板来,因为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所以也并不显得僭越,反而叫罗沁觉得亲切。
罗沁压根没想到这茬,既羞也恼,讷讷道:“那我还拉着要打麻将……缺心眼儿……”
过了会儿,安露慢悠悠道:“真没见过。”
罗沁道:“没见过什么?”
安露道:“没见过这样儿的呗。”
想了想,罗沁慢慢也不说话了。
周凭对陆新宜有多上心,每个人都清楚,但有时候罗沁就是会感觉,比起自己,陆新宜才更像是孤立无援地误入名利场的那个人。他太干净,跟周凭身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是因为干净,所以才跟一切都相安无事。
大概只过了十来分钟,轻轻推开门一看,陆新宜果然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陆新宜醒来时是在床上,房间里是完全的黑暗和安静,只能听到侧躺在他身边的周凭的呼吸。
因为睡的深,他还有些懵,下意识想动一下,才发现周凭把他整个抱着,没有睡,握着他的手玩儿似的挨个轻轻地捏着指腹和指节。
“醒了还是继续睡?”
“几点了?”
周凭的嘴唇贴着他耳朵,摩挲地吻着,低声说:“八点多。”
陆新宜被他紧搂着,背贴着他胸膛,周凭每说一个字,胸腔的震动都传到他的身体。
“松开……”陆新宜没力气地挣扎了几下,周凭的胳膊和腿却仍似铁牢,圈着他,不叫他走开,“你要勒死我。”
周凭低低的笑了声,把他翻了个面儿,面对面地抱着,带着笑还是用很低的好像讲悄悄话的语气说:“刚你睡着就这么抱的,把你放床上还拽着我不放,这会儿好了,睡醒就翻脸?”
陆新宜没什么底气了,嗯嗯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周凭的手就往下滑,跟他凑得更近:“还疼不疼?”
陆新宜抖了一下,想躲开他的手,有些着急地说:“你别弄……不疼,不疼了。”
周凭哄他:“只摸一摸,不弄你,看还肿着没有。”
陆新宜却不肯配合,他刚醒的时候总是没有平时那么好说话,对着周凭很有些坚持的小脾气,周凭喜欢得要命,也不愿意让他不高兴,拿出手搭在他腰上,不太放心道:“下午哭得那么厉害,真不疼还是假不疼?”
陆新宜立刻保证道:“真的。”
他把“真”字咬的很重,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周凭心里微微地动,慢慢低头把他吻住了。
陆新宜最缺的就是忍耐力,被亲得神魂颠倒,结束的时候趴在周凭身上,粘粘乎乎,周凭打他屁股道:“不是刚让我松开的时候了?”
陆新宜黏着不放,摸着他的脸使劲夸他:“你真帅,器大活好的帅哥。”
周凭道:“有没有新词?”
陆新宜道:“等我明天问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