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香水,又不像香水。
更像是落了雪的松枝味道。
回想起河边落进他怀里的那一幕,陈雾霎时一个激灵,当即推开了他。
“随你。”
他扯着嗓子置气地嚷了一声。
“反正你不怕这里是凶宅,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罢,气鼓鼓地疾步出了庭院。
手下见他们气氛似乎不好,谨慎起见,还是问了一声。
“顾先生,行李还要搬进去吗?”
“搬。”
顾执暗暗叹息,又吩咐其他几个人:“你们跟着他,让他去学校把东西都整理了带过来。”
*
陈雾坐在车里,有些为难。
左右为男。
他家的房子地处偏僻,只有一条很长的林荫道以供通行,在凶杀案之后,这里门庭冷落,基本已不会再有过往车辆,想要靠一双腿自己走出去,那真就得走上老半天了。
可陈雾走出还没百米,顾执的手下就开着车停到他身边。
然后将他强行塞进了车里。
现在好了。
前后座各有两个魁梧壮汉,四个人将他围在中间,几乎动弹不得。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很生气。
他明白顾执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让他别忘记这份仇恨,时时警醒。
可他真的不想。
这就和让恐高症患者从八十层高楼往下望。
让花生过敏患者吃一大勺花生酱一样。
被毒蛇咬过尚且会杯弓蛇影。
更何况是那样一件事。
一想到马上就得住进去。
他顿时忧心忡忡。
车子很快开到了学校。
陈雾不可能让顾执的手下们进去,便让他们在附近小吃店等。
需要搬了再打他们电话。
今天的学校要热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