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早醒过来, 记忆已变得模糊。
令他完全分不清昨晚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这一定是假的吧?
是吧?
虽然……
虽然他确实不讨厌他, 但突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那种想法,果然还是……
等等?
那种想法?
那他日记本上写的「我现在就想侵犯他」指的是……?
是自己吗?!
小A脑袋里顿时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又跟条吐泡泡的鱼似的。
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不不……不可能……”
“你在那卟卟卟卟什么呢?”
外公见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望着外头的路灯自言自语。
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小声斥责。
“麻烦你有点读书人的样子吧。等下到人家喜宴上,你要还这么傻兮兮的,人家能信你是清华毕业的?能信你在千秋集团干过活?你就不能给外公挣点面子嘛?”
小A今天也算是最后一次来见外公。
不想跟他们闹得不愉快,只抿起嘴朝他笑了笑。
可外公却丝毫不领情。
“还笑!一天到晚就知道嬉皮笑脸!跟你那个负心汉爸爸一模一样!”
“…………”
外公是个读过点书的老顽固。
特别看重面子, 凡事都要求体面。
当初父亲会娶母亲。
实则也有他的一段怂恿和帮忙。
乡下实在也没什么可玩的,好在外公家看院子的大黄狗刚生了崽。
一群奶里奶气的小狗崽互相扑腾来扑腾去, 看着倒也颇为有趣。
其中有一只凑到小A脚边。
摇着尾巴“汪”了一声。
眼睛亮闪闪的模样。
竟莫名令他想起贺久。
回想起来还真是, 每次贺久发现他的时候。
也总是会露出这种眼神。
奇怪,怎么又想到他了?
小A晃了晃脑袋。
试图将他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
和小狗玩了好一会儿。
舅舅一家才终于收拾好东西出来。
小A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发现已经是上午八点了。
这次喜酒的地址是在一个极为偏远的乡下。
和外公这种郊区附近的乡下不同, 那里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穷乡僻壤, 杵在两个城市正中央,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载。
小A和小奶狗道了别。
跟着他们坐上舅舅的面包车。
这面包车很破旧了, 内部十分狭窄。
副驾驶座的舅妈说是想再睡会儿, 将座位往后调了些许。
小A最后一个坐进去,偏长的腿本就无处安放。
这样一挤,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