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宋阀。
在接到父亲宋缺的传讯之后,宋玉致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和哥哥宋师道一同返回到家中。
兄妹两个来到磨刀堂大门口,没敢进去。
只是站在外面向内部眺望。
但见父亲此刻正独自坐在磨刀堂,既没有如同往日里在磨刀,也没有擦刀,竟然在愣愣发呆。
“莫非是因为梵清惠那个女人的死?”宋玉致冰雪聪明,很快就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对此,她心中有些窃喜兴奋。
“梵清惠这个老女人可终于算是死了!”
“死得好,死得妙。”
“这样一来,我爹也就不用当着我娘的面,整天想别的女人,害我娘常常独自伤心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儿女的回来,宋缺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重新变得古井不波。
虽然因为梵清惠仙胎的影响,让他对梵清惠拥有不小的好感与爱意。但宋缺也明白,造成他现在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梵清惠。
明明知道她就是心魔源头,可他就是记恨不起来。
甚至对其思念爱恋不止。
如今,梵清惠死了,她的仙胎也没了。
曾经梵清惠作用于自己身上的种种影响,如今似乎也削弱了一些。可残留的爱恋与情谊,却又蛊惑着他给梵清惠报仇。
几次本能抬手握刀,欲在磨刀石上刻下王天霸的名字。
却又被宋缺强行压制下这种负面效果。
直到许久之后,宋缺才松开紧握住水仙刀刀柄的右手,终于趁机压制住梵清惠仙胎对自身的剩余影响。
“呼……!”
他长出一口气,放下未出鞘的水仙刀。
转身独自走出磨刀堂。
“爹!”
“爹!”
宋师道和宋玉致异口同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