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寒对着满脸懊丧的大男孩儿说:“小周先生,你帮我稍微拧干,打包就行。我拿回去有专人能处理。”
“是……是吗?”周文安其实能猜得到,他多半是要扔掉的。
他趁着吨吨不在,仰面对面色冷沉的男人说:“梁先生,今天给我舅舅的钱,等我这个月工资发了,我一定……”
“等制片方把吨吨的片酬给你,你再给我好了。”梁司寒说,抬手按了下他单薄的肩膀,“不着急。”
的确是个很娟秀的身形,让他想起那一晚的事情。
他收回手,指尖是肌肤的余温。
“嗯?”周文安完全忘了还有吨吨片酬这件事,愣了下,茫然点头,“那好吧。谢谢你了。”
他略感抱歉地红了脸。
梁司寒静静地低眸凝视青涩的年轻人,浮粉的脸颊,既是朝暾,也是夕彩,美得宛若一幅画。“小周先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周文安有些意外地看他,似乎能从他幽邃的眼眸中看到渺小而单薄的自己,喃喃不自觉地问:“什么?”
梁司寒语调低沉柔和,醇厚动听:“你是一个很适合脸红的人。”
如鸟儿掠过明月一般,他带着温度的眸光掠过了周文安白皙娟秀的脸,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走回客厅。
“……”
周文安惶惑地目送他的背影,眼神满是不解。
适合脸红?
周文安扭头看了看镜子,脸总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哪里合适?
可是再看了一眼自己通红的脸孔与漆黑的眼睛,他蓦然想起《倾城之恋》中,范柳原对白流苏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