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小手揉了下眼尾。
梁司寒要抱他,但周文安弯腰把孩子紧紧抱起来。
他皱了皱眉,注意观察周文安的神情举止,的确透着谨慎和疏远
吨吨在车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文安一动未动地抱着他,一句话都没跟梁司寒说。
梁司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周文安的态度发生如此明显的转变。
但显然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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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家。
梁司寒掌着车门让抱着孩子的周文安下车,他虚扶了一把,周文安却避开。
“小周先生。”梁司寒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唤住他:“怎么了?”
周文安看看睡得满脸潮红的孩子,再仰头看了下403的方向,低声说:“梁先生,您跟我上去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他说完,转身走进公寓黑漆漆的门洞。
梁司寒合上车门,跟开车的罗远恩交代一句,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他听着周文安轻而稳的脚步声,不自觉地仰眸看向这个背影单薄的男孩子。
楼梯间的灯光明灭中,周文安美轮美奂的面容上透着少见的肃穆与沉重。
周文安将孩子抱到卧室,拧了一块热毛巾擦过他的后背和脸颊、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