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蕙真一直对着他笑,弄得他颇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主动搭话,怕多说多错。
韩蕙真其实也不是要跟他说什么严肃话,只是瞧着很顺眼:“小周,我一会儿要回去了,跟你单独说两句成吗?”
周文安猛得提起心脏,刚抬眼想找个法子拒绝,就听身侧的男人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不用单独。”
梁司寒手臂搭在周文安后面的沙发上,显而易见地护着他。
韩蕙真在大儿子面前也落下乘,她不多说,自己挪了个位置,从沙发对面坐到了周文安这一边。
这下,反而周文安不自在了:“伯母,您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韩蕙真伸伸手,让助理从包里拿出一个扁盒子递到周文安手里:“我们第一回 见,这是见面礼。等你回头去我们那里吃饭,我再给你封一份大礼。”她见周文安要推辞,压了压他的手,“收着,应该的。”她微微笑着,“我儿子不是个过日子的人,这个家里以后你帮忙操持收拾,我放心。我只想你们都和和美美的。司寒好好的,你好好的,那吨吨也一定就开开心心了。”
三言两语,韩蕙真的眼睛都红了。
话虽少,可是说的是她这些年没处说的心里话。
梁司寒皱了下眉,周文安则不知该说什么,讷讷道:“伯母,我知道的,您别难受。”
“不难受,我高兴呢。”韩蕙真仰头,收了收情绪,又对梁司寒道,“既然要好好过,就早点把喜事办了,我跟你爸爸虽然吵了几十年,但是都想坐在一起喝你的喜酒。你千万不要亏待小周。”
“跟他一样,别操心我的事情。”梁司寒地道,“早点回去吧。”
韩蕙真点了点大儿子,对周文安笑了下:“我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说完她起身走向吨吨和梁忠年。
不知为何,兴许是小孙子实在是太像大儿子,她竟然有一种走向曾经的丈夫和儿子的错觉。
时空错乱,物是人非,韩蕙真忍着那点子心酸,上前同吨吨道别。
梁忠年看了看时间,的确不早,他抱起孙子哄着说:“吨吨,爷爷跟奶奶都走了,过一天来看你,你想去哪里玩?爷爷带你去。吨吨喜欢爷爷吧?”
吨吨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爷爷不要说话太大声啦,也不要凶凶的,我就喜欢爷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