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一脸恍惚的把包子让了出去，紧接着就见员工一个接一个吃饱离开，走之前纷纷跟他告别：“副总明天见！”

“明、明天见？”

员工们这才意识到副总刚来，还不熟悉情况。拿走他包子的员工从后厨拎出来一大袋包子，开朗地笑道：“是啊，没事儿的时候，大家都是来吃顿午饭就回去的。您也别客气，吃完回去陪陪老婆，感情好了，零花钱都能多不少呢！”

副总：“……？”

不是……这个公司，都没人做事的吗？

“那要是突然有事怎么办？”

员工愣了一下，忽然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公司就楼下这几层在用，5楼往上都是员工宿舍，您到时候去看看户型，挑一栋自己喜欢的就行。咱们都住这儿，有事您吱声儿！”

副总：“…………”

这个员工离开后，整个食堂就剩下副总一个人，抓着筷子仿佛石化。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能持续多久，食堂负责收餐具的大妈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终忍不住了，凶巴巴地大骂：“你还吃不吃了？不吃赶紧走，我把这些收完要去看孙子了！”

随即便在副总战战兢兢交出餐盘后，把剩饭菜一倒，餐盘放进自动洗碗机，就拍拍手走人了。

副总：“………………”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自由散漫的公司，对怀揣雄心壮志的副总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副总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自己跳槽到这个公司，到底是对是错？

就在这个时候，裴其安找上了他。

还给了他一个任务！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一家做风投的公司，为什么要去打听一个艺人因为什么挨骂，但出于对裴家这个金字招牌，以及裴其安被神化过的形象的盲目信任，副总什么都没问，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头扎进了娱乐八卦的评论区中。

老板让他做这些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难为他一个金融圈的专业人士，跨圈到娱乐业蛰伏数天，好不容易才弄明白那些粉丝之间的“暗语”，此时才能流畅的报告成果。

“现在各大导演已经基本被骂完了，媒体们深扒了一下，发现应嘉彤并没有出演这部戏的任何角色，但是却给这部戏推荐了一个音乐人。目前粉丝都在磕他和这个音乐人的cp，cp名还没定。”

“初步的分析结果，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其实是应嘉彤给一个过气导演投资了一千万，远超通常情况的投资数额，才引起了怀疑。”副总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从投资的角度看，他这种行为确实很不理智，根据我的调查，这种情景喜剧的成本很低，给五百万都嫌多……”

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了。

裴其安忽然出声：“你说什么？”

“啊？”副总被他忽然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忆，“我是说，这种情景喜剧的成本很低……”

“不是这个，前面一句。”

副总心头一跳，难道是他漏了什么关键因素，分析错了？

可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分析有什么漏洞，他只好硬着头皮重复：“初步的分析结果……”

“再前！”

“目、目前粉丝都在磕他和这个音乐人的cp？”

“……”

裴其安不说话了。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隔着电话看不见他的表情，副总心中忐忑不已，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还是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说给老板听？

对，肯定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