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天大瓜一年到头都得不到一见,营销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集体团建的机会,不过短短半天,黑稿铺天盖地地砸上来,舆论立刻刮遍了整个娱乐版块。网上不管是粉丝还是路人都使出了毕生的脏话水准,连爹带妈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齐千宸身为当红流量小花,死忠无脑粉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地址和电话,宋川的手机被人打爆了,全是骚扰电话。短信还有血腥恐怖的诅咒图片,以及各种辱骂的话语。
从这件事被爆出来开始,他的手机就没停过。
宋川把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上,门上,还有院子里被扔的都是鸡蛋,和烂菜叶,外面的栅栏上被泼上了狗血和油漆,每天在外面守着的粉丝就没断过,宋川一直听了三天的谩骂。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耳朵里塞上耳塞,也抵不住那些极富有穿透力的骂声。
他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宋川在家里呆了三天没出门,他不敢开窗户,不敢上网,他就这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遮光的窗帘把房间包裹得漆黑一片,黑到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手机的铃声就没断过,一直是显示各地的陌生号码,全部都是粉丝的骚扰电话。手机一直在震动,在这一片小小的房间里,混着窗外的谩骂声,自顾自地震动着。直到手机突然亮了一下,然后猛然暗了,再也不响了。
没电了。一直等到第四天,他听到外面有陌生的声音传来,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听到除了谩骂之外的声音,那些声音在驱赶围在外面的粉丝,不一会儿,声音消散了干净。
宋川像是个雕塑,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墙,那些骂声似乎已经成了他习以为常的背景音,直到这声音猛然消失。他的长睫颤了颤,空洞的眼神里多了些神色,终于转过头往窗户那边看了看,遮光的窗帘把窗户掩盖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光透过来。
他从地上起来,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起身,宋川猛然趔趄了一下,撞倒在了桌上,桌子上的花瓶被他碰掉了,玻璃碎了一地。他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踉跄着起来,踉跄着下楼。
他推开门,外面天已经暗了,门口的路灯开始亮起来,映照出了他门前的一小块地方。
院外的栅栏上被人泼了狗血,把雪白的栅栏染得乱七八糟,墙上还被人用油漆写了硕大的“贱人”。
猩红的油漆衬着雪白的墙,这两个人宛若刀剑,狠狠地扎进他的眼里。
院子里充斥着生鸡蛋的腥臭味,遍地都是蛋壳,门前的小路上溅满了黄白的蛋液。园子里有几个人影正在低头收拾,为首的是严景庭的助理,见到他出来,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终究还是化作了一句问话:“你没事吧?”
宋川没有说话,他穿着一身的白衣白裤,不过只有短短几天不见,他似乎又瘦了一圈,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只有一双大眼睛显得突兀而又无神,他的脸苍白而又寥落,极近破碎凋零。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上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包装完好的礼物盒。
这个礼物盒用粉红色的丝带包扎着,宋川捡了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金发碧眼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肚子上有一个按钮,上面还有一个纸条标注着“按这里”。
他鬼使神差地按了下去。
传来了几声刺啦刺啦类似于接触不良的声音,然后就是一段空白,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布娃娃的肚子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尖锐的笑声。这笑声类似于恐怖片里鬼娃娃的笑声,幽怨且尖利,还伴随着阵阵的恐怖音乐。
宋川的精神本就极度的紧张,这一声音乐出来,他的脑子里的那根弦儿像是被人狠狠地绷紧了。他的心猛然一惊,吓得把那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布娃娃从盒子里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它的头居然直接掉了下来!像是被人直接割断了脑袋一样,断开出居然流出了鲜红的类似于血液的液体。
布娃娃的声音陡然变了,变成了一段音频,里面的声音低沉嘶哑,显然是被处理过:“宋川,去死!宋川,去死!宋川,去死!!”
宋川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气,像是离水的鱼,濒临死亡一般。助理急忙上前把那布娃娃里面的设备抠出来,拆断了电线,终于阻止了它继续下去。
掉落在一边的盒子里甩出来几个东西,助理捡了起来,只见里面是宋川的照片,被人加了黑白滤镜p成了遗照,还有一个染血了的刀片。
这种惊天大瓜一年到头都得不到一见,营销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集体团建的机会,不过短短半天,黑稿铺天盖地地砸上来,舆论立刻刮遍了整个娱乐版块。网上不管是粉丝还是路人都使出了毕生的脏话水准,连爹带妈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