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的骗从那场大火后终止,而花宿白的骗,在实验室外的天光开始。
真累啊,一个两个的。
时至今日,虞幸的情绪早已变的更加复杂,因为与世上的其他人有了种种牵扯而愈发鲜活。
恨意已然变得不那么强烈和纯粹,只剩下复仇的宿命感沉淀在眼前。幟
虞幸真的不想再跟这两个和他一样的怪物虚与委蛇了,反正或许他们的痛苦就快要走到尽头,到时候且看结局就好,谁死,谁活。
现在又何必呢,多累啊。
虞幸又看了花宿白一眼,就离开窗边,前往卧室了。
花宿白笑吟吟想去搭虞幸肩膀,跟他掰扯掰扯自己怎么就又是骗子了,但这回,虞幸恰好快走了一步,刚好完全避开了他的手。
很多次,虞幸被他搭住再扒拉下去,其实都是自己愿意罢了,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碰都不会给机会碰到。
花宿白从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一股“拒绝再聊”的意思,好像那句骗子已经让虞幸没了所有和他说话的兴致,甚至有些疲惫的厌恶。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花宿白徒然有点心慌,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幟
可不兴厌恶他啊!
花宿白精神一震,立刻回想起自己骗过虞幸多少回。
哦,好像很多回了,都集中在虞幸被他从思维怪圈强行拉出来,所以最信任他的时候。
那会儿他逗这个从少爷转变为怪物的青年逗得不亦乐乎,骗虞幸接花控制他这种缺德事也有过,虞幸总会特别生气,一点点消磨掉对他的好感和信任,最后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生怕他又搞出什么来。
可即便如此,虞幸也都记着他的好处,更像是将他当成和顽劣不堪的人,因为纠正不了,所以干脆无奈避开。
花宿白跟踪虞幸的时候,还能从虞幸对别人说的话里听到“我有个喜欢花的朋友”。
虞幸是把他当朋友的,甚至是曾经漫长岁月里唯一的朋友。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