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一阵哄笑。
费小月使劲拍了拍桌子:“行了都别闹了,听不见上课铃声吗?回去坐下准备上课了。”
闹哄哄的声音渐渐散去,费小月赶紧跑过来把章菏拉开,她们前脚刚走,老师后脚就夹着教案进来了。
费小月喊了声起立,前头那哥们儿站起来后趁机扭头过来,对着魏淮洲竖起大拇指,低声拍马屁:“原来这就叫冲冠一怒为蓝颜,长见识了,谢谢洲哥!”
不用他说,魏淮洲自己都觉得自己刚刚挺牛逼的,一坐下就喜滋滋凑过去求夸奖。
“怎么样小炮仗,我帅不帅?!”
文心翻开要讲到的那一课,侧头看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想了想,说:“你罩的我?”
魏淮洲点头:“那是,我们可是两肋插刀的交情,我不罩你谁罩你?”
“喔。”
文心平静地点点头:“你不是说你很擅长哄人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
“滚。”
“???”
联系上下文是一件很费脑的事情,魏淮洲花了整整五分钟才确定文心是生气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旁敲侧击了一个上午,文心依旧没有一点儿要理他的迹象。
魏淮洲泄气地趴在桌上看他写数学题解题步骤,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毛手毛脚的去招惹他。
正写到关键部分时,手里的笔一下子被抽走,本来清晰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文心偏过头凶巴巴地瞪他:“有毛病啊?!”
笔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转得快要开出一朵花,魏淮洲见他终于愿意理他一眼,得逞地一挑眉:“对啊,一种你不理我就会死的毛病,刚得的,行行好帮忙治治?”
“那你可以死了。”
文心冷着脸从抽屉又拿出一支笔接着刚才被打断的地方继续写,魏淮洲在旁边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坐不住地在旁边动来动去。
在他又准备故技重施时,文心眼疾手快调转笔头啪地抽在他手背上:“再来一次试试?”
“嘶——”
魏淮洲疼得飞快缩回手,等缓过来之后又拖长了声音故意在文心耳朵边唉声叹气:“啧,小炮仗真的难搞啊……”
文心无情地推开他的脑袋。
但是并不奏效。他才刚收回手,魏淮洲又厚着脸皮凑上来:“我刚刚说错了,文哥什么人,哪里需要我这个小菜鸡来罩,应该是文哥罩着我才对呀。”
“滚蛋。”
“……”软硬不吃,更难搞了。
魏淮洲恹恹听了会儿课文,小炮仗不理人他就没劲了,后半节课趴在桌上暗戳戳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简直比背英语单词的时候还要认真投入。
快要下课时,文心收到了两张纸,一张“罪己诏”,一张“保证书”。
“罪己诏”上满满当当写了一篇五百字小作文,文心在看到上面第一行那句“奉天承运,小魏诏曰”时就忍无可忍地把整张纸揉成一团扔了回去,而保证书却被留了下来。
魏淮洲字一点也不如其人,丑绝。
文心看得费劲,多看一会儿都觉得脑仁涨得慌,幸好保证书也就两三行,没小作文那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