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魏淮洲用拇指刮过他的手心,带起一阵痒意。
文心忍不住往回缩了下,不过他握得有些紧,没抽回来。
“糖葫芦粘上的。”
“偷偷跑出来吃糖葫芦?”魏淮洲有些诧异,继而又轻轻弯起眼睛:“小炮仗,你怎么这么可爱?”
才不是。
谁会大半夜特意跑出来吃糖葫芦?
文心不自在地收紧五指,想要解释,又觉得为了这个事跟他扯太幼稚了,一点也不酷,于是干脆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点,我想回去了。”
他说的回去当然不是说的自己家。
魏淮洲也明白这一点,轻易就被人哄得乐滋滋的,满心欢喜拉着人往停车的地方去。
拉开车门,文心被他塞进副驾驶,看着魏淮洲甩着钥匙坐到驾驶座上,头脑发昏地扯着嘴角:“你又无证驾驶。”
魏淮洲道:“我真有证,不是无证驾驶,等下,我马上找出来给你看。”
说着,弯腰过来在文心面前的抽屉一通翻找,刚摸到本子,笑眯眯准备拿出来显摆显摆,一只白得过分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五指抓住他的袖口,撒娇一般轻轻扯了两下。
魏淮洲一顿,驾照没拿稳,咚一声又掉了回去。
“洲哥。”
文心低低叫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压抑之后的沙哑。
没有通过别的什么媒介,就这样直白地传入他的耳朵,少年的音色干净好听,带着撩拨人心的能力,比刚刚在电话里唤他时还要让人心痒难耐。
夜色下,魏淮洲眸色更深了些。
见他没反应,文心睫毛颤了颤,抓着他的指尖都收紧了一些。
大概是今晚实在放肆得太过火,这波被意外点燃的发情热有些严重。
刚刚魏淮洲抱着他安抚他的时候还好受些,可是随着他的怀抱消失,发情热气势汹汹地再一次涌上来。
从台阶到车上的几步路还能忍受,可是从车里捱到家,似乎就有些艰难了。
想到这里,文心难耐地咬了下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些。
只是越加猩红的眼角,和眼底泛起的水雾,一个都不归他控制,情欲和渴求从他的双眼一直泛滥到整张脸颊。
平时干净清澈的琥珀色眸子此时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直勾勾地望过来,仿佛眼前盯着的就是他唯一的救赎。
艹!真几把要了老命了。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绕是自诩柳下惠的魏淮洲,此时也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管,渐渐往失控的方向跑去。
“宝贝,我在,怎么了?”
不知何时,他的声音也有了抑制不住的低哑,沉沉的嗓音并着窗外摇曳的月色,无端多了七分诱哄的味道。
魏淮洲反手抓着他作乱的手,轻轻松松就将他五指连带掌心都包裹起来,一边悄无声息地弯下腰凑过去,直到将这个满眼只有他的男生完全困在身下。
“我难受,又热又不舒服。”
被困的男生像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不仅没有躲开的意思,还特意偏了偏脑袋,露出整个,完整的腺体。
“你先咬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