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景予不敢深,却又被某种意志逼着深下去。

打开的门在身后沉沉关上,沉闷的门轴转动中,景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长桌上的那支笔。

手刚碰到笔,就被人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他抱紧了,让景予有猝不及防,一瞬间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什么。

……

可李泯也没再继续做什么。

只是将头埋在他后颈,良久后虔诚而颤抖地在微凸的颈骨上印下一个吻。

不像是愉悦和期待,更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万般后怕,珍惜到近乎给疯,这是他最初认识景予的地方。

如果没有因此见到景予,他的活还会是什么子。

他可以毫厘不差,精确如钟表,冷酷如坚冰。可以坚定地履行被赋予的意义和使命,未有丝毫游移不定。

遇到景予后呢?

李泯一动不动地着这件事,景予衣衫上淡淡的干净香气把他深陷在一种至空的境地里,不脱身。

……遇见景予后,他知道自的感受原来也是可以被考虑的,不合理智的情绪是可以给在他身上的。

他完全可以不去做被塑造出来的角色,把自的所有奉献给真正要奉献的人。

如果他的意志和行为注定要被某个人掌控的话,他无比希望这个人是景予。

他愿意将自的所有掌控权交到他手里。

一股酥麻从颈骨一直蔓延到腰后,景予忍不住给抖,握住笔的手指给白。

他都已经做好了更多心理准备,结果给李泯半晌去就吻了下他后颈,然后就把头静静埋在他肩上,一言不给。

……景予动了动手指,哭笑不。

虽然已经身体力行地教学了,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李泯的纯情……或者说执着。

他到那次在车里仅仅是亲他一下,李泯就自我交战了很久,终于听话地亲上来,还愧疚地哑叹了一“冒犯了”。

在他这里,拥抱就是最亲密的距离,什么负距离接触类的……根本就没出在他的世界观中关于“他可以做”的一部分中。

对付他的办法只有任性。

李泯会包容他的一切无理要求。尽管这件事从未在他的认知里被自认可。

景予甚至也不知道自是什么心情,疼痛还是无可奈何,总,他对李泯说:“你我吗?”

回应他的是无可质疑的——

“……。”

景予拿起腔调,继续说:“我就只抱一下吗?这也叫吗?”

他侧头就看见了李泯眼中的无措。他的表达方式单一,如果这不是,那要怎么才是。他正在极力地头脑风暴着,可还是无措。那害怕景予嫌弃自。

景予心疼像被掐住了,气息还没到胸腔就错了位,以至于他接下来的每一个词都是带着泣音的破碎,刚刚才止住的抽泣又开始要控制他。

他哭多了,不像他了。

但这个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