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从柜子后面拿出来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从衣柜里开始给季宵焕找衣服。
他之前特意看过了天气预告,未来的十天省会的天气不会太冷,但是有雨。
于是况穆将季宵焕合适的外套都拿了出来,摊在床上开始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里。
季宵焕的这个电话打的时间长,况穆都已经将衣服都好好的放到了行李箱里了,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手撑着床,朝阳台的位置看了两眼。
季宵焕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睡衣,那款睡衣很薄在夜风的吹拂中全部都贴服在季宵焕的身上,显得他肩臂上的肌肉均匀健实。
况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毛绒睡衣,抬手揪了揪睡衣上的毛,气鼓鼓的耷拉下肩膀。
同样的天气,他和季宵焕穿的衣服压根不像是一个季节的,季宵焕像是夏天,而他像在过冬。
可他就算是穿的那么厚了,还是一被冷风吹就着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手脚冰凉,需要靠在他哥哥的身上取暖。
况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又过了十分钟,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有点想知道季宵焕和谁打电话可以打那么久。
会不会其他的女生?
况穆手里拿着季宵焕的衣服,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频频回头望,心里耐不住的这样想。
于是况穆犹豫再三,垫着脚尖轻轻的走到了阳台处,圆圆粉粉的指甲耷在扶手处,将阳台的那个玻璃门一点点的打开,他探着脑袋像一个偷腥的猫一样将软软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处。
季宵焕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田叔,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东西我不要了。”
“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明明知道我奶奶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那个东西出现就可以改善的。”
“拿?你说要怎么拿?”
不知道那边说了一句什么,季宵焕手撑着窗台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咬着牙说,声音温怒的说。
“不可能。”
“田明勇,对他你想都不要想。”
......
况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一听是季家的事情,他就又缩回了脑袋,将玻璃门给乖乖的关上了。
况穆站在房间里想了想,开始给季宵焕收拾洗漱用品。
他打开了季宵焕的床头柜,打开了床头柜第一层,给季宵焕的的洗护用品都拿了出来。
忽然他看见柜子里的一个小药膏,手上的动作一顿。
季宵焕打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又吹了一会冷风。
等到他回到了房间里看见他的弟弟呆呆的站在床头柜前,看着床头柜出神。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转过头,指尖颤抖的拿着一截白色的小药罐,小脸哭丧着对季宵焕说:“哥,你不是说把这个东西给扔掉了吗.......”
床头的灯光温和,况穆的身子又白又柔的站在床头,与那片暖光一样的柔软。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那张清清软软的小脸才感觉浑身的戾气都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