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的头一贴到季宵焕的肩膀就小声的开始啜泣了,季宵焕拍着他的背,一下下的说:“月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况穆的双手趴着季宵焕的肩膀,头在季宵焕的肩膀处用力的点了点头,嗓子里发出了很重的恩恩声。
季宵焕一手抱着况穆,一手将两个热水袋贴在况穆的腰上和肚子上,声音难得耐心的说:“以后不能这样,你受不了冻,我这几天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况穆趴在季宵焕的肩头,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季宵焕又说:“要是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况穆这才鼻音很重的说:“哥,那我要是病了,很难受很难受的那种,你会不会回来照顾我.......”
季宵焕抬手擦着况穆的眼泪说:“会,不是很难受很难受的那种也会。”
况穆鼻子一酸,又软软的贴回了季宵焕的身上,双手抱着季宵焕的肩膀不撒手。
“好好照顾自己。”季宵焕说,然后他扶着况穆的肩膀缓缓的将况穆放到了床上。
“哥.......”
况穆红着眼睛叫了一声。
季宵焕却已经站起了身,他弯腰摸了摸况穆的脸,对他说:“现在还早再睡一会。”
况穆咬着嘴巴,泪眼婆娑的点了点,然后紧紧的闭上的眼睛。
他听着他哥哥走出了卧室的声音,没有多久又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
接着房间里寂静一片。
况穆的胸膛猛地开始一起一伏,他颤抖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然后他揉了揉了眼睛,翻了个身紧紧抱着季宵焕给他冲的暖水袋,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周一的那天上午,况穆请了一上午的假。
季宵焕走后,况穆实在是情绪太糟糕了,他心情不好的结果就是他身体状态更不好。
他一向不能心情太大喜大悲,不然很容易胃疼。
这次他的胃还算给面子,没有闹的他太要死要活,只是闷闷的疼,不然季宵焕很有可能还没有上飞机就又要回来照顾他了。
周一的下午况穆去上课的时候都沉着脸,冻得任颜都不敢跟他多说话。
秦米也去培训了。
这次秦米的位置上临时坐了一个任颜班里的好朋友,刘淼。
上课刘淼传小纸条给任颜,上面写着说:你还说况穆谈恋爱了?你现在再看看,你确定?
任颜看着纸条皱紧了眉头,然后她又不甘心的回过头看了况穆一眼。
她这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况穆那双又冷又沉的眼睛,瞬间一股寒气从任颜的脚底冒了上来。
任颜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冻住了,她立刻转过头了,拿起笔在纸条上齐刷刷的写着。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况穆这种性格,谁和他在一起那都得冻死过去,是我唐突了。
往后的一周,况穆的这种情况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越演越烈。
到最后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冷气,连老师都不敢和他多说话。
直到第二周周一一过来,任颜看着况穆的状态不太对。
他一上午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到了中午况穆接了个电话走到了走廊上,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回来的时候垂着脑袋,鼻子尖都红红的。
然后况穆就一个人出去吃饭了,吃完饭回来,又继续一动不动的继续趴。
老师也都知道况穆脾气差,看着他睡觉也都睁一只眼闭一眼的全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