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稳重,最近这事一茬接一茬的,他也稳重不下来了,试探着问:
“下个周老少生日,在A宴请客,去玩玩?”
蒋少泽:“不去,我学习。”
李远:……
稳重如他,一瞬间也想当场表演一个裂开。
蒋少泽最近简直越来越不正常了。
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热闹还挺喜欢凑,往常学校里有人租什么局,沾着点关系的基本都会去,但是他下乡去蒋爷爷那住的这一个月,开始他烦懒得理他们也就算了,可这都一个月了,中间多少个局蒋少泽一个都没应。
他和他老子爹又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豪门恩怨。纯粹就是一点屁大点的事儿。
蒋少泽想去从军,蒋父则认为他该学习,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老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现在赶紧的等着继承家业,他怎么去和老婆提前退休逍遥自在。
一开始也就真是个小事,可惜这父子俩都是个暴脾气,就赶巧儿那天吵急眼了,蒋父嚷着要让他出国体会一下苦处,蒋少泽是个不能激的,扯着嘴就直接去了乡下。
这事把蒋母气得半死,蒋父那边已经被迫强装着冷脸来贴过蒋少泽的热屁股一次了,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这次是吃了什么东西,愣是硬着骨气真的不回来了。
这可把蒋父也给吓个够呛。
他可还指望着早早把家业交给这个东西!可不是要把人给气走,要不是蒋爷爷拦着说过了这个冬天再说,蒋父蒋母已经提着行李箱赶过来了。
这么一点小事,很明显后来蒋少泽也根本没在意了,李远他们也就觉得蒋少泽是去乡下散散心,结果这可好,不知道在那遇到个什么人,竟然回来都不想回来了。
之所以推测是有‘人’,完全是因为蒋少泽根本一丁点都不掩饰的。
李远觉得他有问题。
但是他人没陈祺那么浮散,所以这话也不好直白的问出来,在嘴边犹豫半天,最后只说等没事了他和陈祺去瞧瞧。
蒋少泽没当回事,嗯嗯两声挂了通讯。
赛车这事电话一挂他也直接忘到了脑后。
他直接给路谦打了个电话,刚响两秒钟就被挂了。
蒋少泽脸还没来得及黑,紧接着手机一震,是条短信,路妈妈的电话。 :家人睡了,晚安
晚安。
蒋少泽盯着这两字,都能琢磨出来路谦说这话时冷冷淡淡又带着点笑意的表情。
他有点睡不着。
蒋少泽又翻开躺在桌子上的英语书,一边看书,一边想他家大学霸,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乐出声,完后又开始严肃脸。
今儿和路妈妈第一次碰面他总觉一点都不正经,还好最后勉强挽救回来了,他得想点别的办法,可不能让人家觉得他带坏了路妈妈的宝贝儿子。
路谦那么好,他得做得更好点,才能---
才能怎么着。
蒋少泽也不知道。
他从碰见路谦第一眼睛起,办的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好像是第一直觉、第一本能。
蒋少泽忍不住想,难不成他上辈子和路谦是兄弟?穿一个开裆裤的那种?要不这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
好像连路谦身上有几个痣他都知道。
路谦是冷白皮,那双手就和软玉一样,看着冷硬,实际上摸起来还带着温软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