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江你咋想的?”那个叫老薛的男人说到,“你这个微信名太有个性了啊。”
“我看看我看看。”
有人念出来:“wo-shi-我是智障?噗——你咋想的?”
沈晏白更加心虚的摸着鼻子往江中屿那边看了一眼。
江中屿望着他,嘴角微微半勾起来,用唇形说到:“——幼稚。”
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连脸上的刀疤那一瞬间都显得温柔了起来。
沈晏白红了耳垂,朝江中屿翻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白眼,也用唇形回应他:“事实。”
等到一群人好不容易把手机微信都扫好了,那女生才说道:“都这么半天了还在外面杵着干什么,先进去吧。”
“仓拉说得对,”叫薛一的男人醒过神来,道,“我们先进去。”
沈晏白走在最后面,听到那女生的名字时,下意识多看了她两眼。
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了江中屿那段姻缘的庐山真面目。
这就是仓拉啊。那一瞬间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和大多数的本地姑娘比起来,她要白很多,穿着一件夹棉的牛仔外套,下半身是一条黑色长裙,马丁靴,浑身上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没有差错。她扎了个辫子,往左边偏着,显得干净利落,说话时也给人一种这姑娘一点也不娇柔做作的氛围。
好像确实还行。
沈晏白的脚步放得更缓,最后几乎与前面热闹的一大堆人落了很大一块空白的距离。
他垂下头琢磨着仓拉和江中屿到底因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连江中屿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旁边的都不晓得。
“想什么呢。”
额头被人敲了一下,然后捂住往后一摁,沈晏白下意识的挺直背脊,在原地站住了。
江中屿滚烫的掌心还覆在他的额头上。
沈晏白怔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对方的动作。
江中屿自然地收回手,道:“没看到前面有扇玻璃?”
沈晏白这时才发现。
如果不是江中屿,他可能就撞上去了,真是要出个大丑。
沈晏白揉揉自己的额头,问他:“你怎么出来了,不跟你朋友一起?”
“这不是怕某些人找不到路吗。”江中屿说,“距离越拉越远,对他们的不喜欢表现得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沈晏白本不想解释,可看着江中屿带笑的双眼,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我就这样的人。”
“我知道。”江中屿很宽容的点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沈晏白恍惚间在想,所谓的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小旅馆的荒唐一夜开始吗?那时候他确实还要比现在更加不近人情一些。
沈晏白扫他一眼,正要解释,仓拉站在玻璃门里面敲了敲,唇形说到:“赶紧进来啊,开房间。”
旅馆是薛一家开的,据说他们每次到县上都住他们家,也不用给钱什么的,薛一的父母全都挺大方。
大厅的大餐桌上甚至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
沈晏白看到这场面头都大了,面露难色。一群人已经围坐在桌子上,那架势让沈晏白甚至不想迈脚步过去。
让他和圈子里的人喝点小酒应酬应酬,说两句场面话还行,但眼下明显是一个一大堆人说知心话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