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在原地站了会儿,目送对方离开,才把后备箱给拉上来,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什么压缩饼干什么防风外套,应有尽有。
他找了半天,最后在后备箱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幅画,打开一看顿时嘴角都弯起来。
老曾正在烤脑花,咬着一串五花肉盯着沈晏白过来,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手里拿的啥?”
“秘密。”沈晏白抱着那幅画去找不远处的江中屿。
刷油的江中屿抬眼看了看他,视线顿在了沈晏白手上的那幅画上,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什么,掩唇咳嗽了好几声。
“江中屿。”沈晏白特别嘚瑟的抱着那幅画过去了,“这是什么啊?”
“……之前无聊时随便画的。”江中屿说着要去阻止沈晏白打开画的手。
结果沈晏白直接把画给拉开了。
背景是云。
但云不是重点,重点是画上面的人,沈晏白躺在地上睡觉,他的身后是一片蔚蓝与纯白交织的场景,世界似乎都因此而安静下来。
“画的是我吧?”沈晏白问他,“而且是在你带我去看云的那天画的,我睡着的时候你都在画我啊?”
江中屿又咳嗽两声,“嗯”了一下。
“所以你那个时候其实就……”
“还要早得多。”江中屿摸摸他的脑袋,说,“你琢磨这些干什么。”
“我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啊。”沈晏白道,“这幅画为什么会在后备箱?”
“当时……送你去机场的时候,”江中屿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天早上本来打算把画送给你的,后面没敢送出手,所以就一直放在后备箱,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你。”
“最后还是被我自己给发现的呢。”沈晏白撇嘴道,“你一点也不主动。”
“现在送给你。”江中屿特别省事的说到,“行了吧?”
“我不接受,”沈晏白拒绝道,“你这也太没诚意了一点。我要收礼物就要新的,你这幅画都画了多久了。”
话虽如此,但沈晏白还是珍而重之的把这幅画好好地卷好,在车的前排放下。
不管怎么说,这幅画让他知道了原来自己勇往直前,走了无数步的那些日子里,江中屿从来不是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