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鸿吼道:“有话好好说!”
四名村夫拦在上山的台阶前,各执锄头、菜刀、扁担、条凳,舞得虎虎生威。
村长拄着把拐杖,慢条斯理道:“冥尊大人有吩咐,你们想上山,须得先通过青龙四杰。”
“老家伙!说甚么大话……”有人冲上前去欲挟持村长当人质,迎头挨了一拐杖,登时鲜血狂喷,飞出五丈开外。
村长道:“开始……”
赵飞鸿沉声道:“看来就连沧海阁山下,也俱是高手,众家弟兄!谁与我打头阵?”
所有人胆寒,齐齐退后一步。
张远山挽了袖,抽出判官笔,走上前,面容冷漠,抬手示意赵飞鸿上罢。
赵飞鸿静了片刻,抽出背后长棍,大喝一声,张远山两把判官笔在指间一旋,侧身掠过,绕到那青龙四杰身后,两人同时出手!
山腰上,游孟哲于石椅处坐下,与宇文弘分吃一只酱鸡,又就着山上淌下的清泉喝足水,看了一会,转身继续上山。
走走停停,游孟哲走不动了便让宇文弘背着上山,把骨灰瓮抱着,揽在宇文弘脖颈前,两人时不时小声说话。
游孟哲说:“冥尊很厉害么?”
宇文弘说:“他应当没兴趣动手了,不过要上沧海阁,总得多少有点本事,老阁主设下几道障碍考验他们,放心罢,不会死的。”
游孟哲点了点头,海风吹来,越靠近山顶风便越大,心想这种地方怎么住人?走路都会被狂风吹走,及至走到最后一段路,又转回山体正面,迈上某一级台阶时,漫天狂风倏然一空,风平万物静,几只鸟儿叽叽地叫着。
面前豁然开朗,走了许久,已是日渐西斜之时,终于抵达山顶,一面巨大牌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上书三个古篆“沧海阁”。
“到了。”宇文弘笑道,让游孟哲下来。
游孟哲忍不住为之惊叹,瞳中映出一望无际的琉璃瓦,金銮殿等建筑群,牌楼下站着数人,有男有女。
“这是三千年前仙人住过的洞府。”冥尊的声音从牌楼下传来:“孟哲,你回家了。”
游孟哲忽有种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冲动,说:“这就是我娘住过的地方……”
“嗯。”宇文弘笑着打招呼道:“药母,蛊母,剑娘,经娘。我把晴姐的孩子带回来了。”
四个女子过来,各穿罗纱,料子非丝非棉,看不出是何材质,笑着过来看游孟哲。
这个说:“果然像极了晴儿。”
那个说:“可算回来了,老阁主昨天晚上才说宇文弘到了。”
又有女子说:“我看看?哟,你还练武,是弘儿教的罢?瞧这招子亮的……”
一下上来这么多人,游孟哲颇有点不知所措,宇文弘带着他认了人,药母、蛊母、剑娘、经娘四女,冥尊与天尊他都见过了,四女年轻貌美,都像女仙一般,游孟哲心想世间难道还有长生不老药?又惴惴问:“我……外婆呢?”
“她在睡午觉,还未起来。”天尊道,“进来说罢。”
同一时间,山门处,张远山、赵飞鸿与那四名守山门青年的争斗已近白热化阶段,两人背靠背,双掌分扬,各出一掌,抵住青龙四杰的四掌,彼此巍然不动,内力互相支援。
四杰各出右手与赵飞鸿、张远山相抵拼内力,空的一手又彼此按着同伴的肩头,组成一个连环内力阵。
赵飞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张远山脸色苍白,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