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伙计点了点头,“他叫成守瓶,是祖安唯一的仆人。”
“他买的是祖安输?”桑迁依然有些不相信的眼神。
“是的,而且买了一万两。”伙计答道。
郑旦秀眉轻蹙:“他一个下人哪里来的一万两,明显是祖安授意他来买的,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啊,祖安竟然会买自己输。”
桑迁哈哈一笑:“之前他那样三番四次挑衅袁文栋,亏我们一直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底牌,特意在这边等着查看呢。没想到他自己都悄悄认输了,果然是底层爬起来的,哪怕当了楚家姑爷也改不了那贪小便宜的习性。”
一旁的郑旦欲言又止,回忆那个坐怀不乱的少年,那个在学院里让一干人等灰头土脸的家伙,她总觉得对方不简单,可事实又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派人通知石昆,告诉他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家伙依然是坨扶不起的烂泥。”桑迁哈哈笑道,“对了,刚刚那书童下注的时候做好手脚了吧。”
那伙计点了点头:“做好手脚了,下注单上是用特殊的墨水写成,等到明天的时候表面的字迹会褪去,下面一层的字迹会显现出来,下注单就会变成买祖安赢。”
“做得好!”桑迁哼了一声,“这家伙还想着擂台上输了从赌场上回本,本公子偏偏不如你的意。”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眉头一皱:“可这家伙为什么只下注一万两呢,他不是有那么多钱么。”
一旁的郑旦露出一丝温柔地笑容:“桑大哥你忘了么,他之前在银钩赌坊赢的钱大部分都是欠条的形式,他总不可能把欠条的钱拿出来押注吧。”
“这倒也是,”桑迁微微一笑,“不过他手里应该有四五万两银票才对,这次只舍得拿一万两出来,果然还是脱不了底层那股小家子气。”
郑旦总觉得记忆中那个人和小家子气实在联系不上,她犹豫着说道:“会不会他分开几处下注呀。”
桑迁神情一凛:“的确有这种可能,马上派人去查,别他在我们这里下注自己输,又在其他地方下更多注买自己赢。”
郑旦忍不住说道:“他应该没这么神通广大知道这赌坊是我们开的吧?”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桑迁生性谨慎,“对了,你在他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郑旦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接触了两次,现在还没查到他把欠条藏在什么地方了。”她寻思着自己把他浑身上下都摸遍了,依然找不到那750万两欠条的踪影,到底藏到哪儿了呢,难道是留在楚家了?
“嗯,你要抓紧了,有了那750万两的欠条,银钩赌坊乃至梅花帮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关键时刻要吞并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桑迁提醒道。
“我知道了。”郑旦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找个机会到楚府去转一圈,不过这样会不会引得楚家的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