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想到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于纪池会在那一天死。”

丁亚兰听着这句话,便又问:“所以这就是您并不着急的原因吗?”

霍啸安沉默了半晌,他的目光看向外面那沉沉的黑夜,良久后,他便说:“因为我知道只要她跟许昭印结婚,那么于纪池一定会死,而于纪池一死,于纪池一死,那份东西就会出现。”

丁亚兰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人算的如此之深。

是呢,这中间的关联,是一环扣一环的。

任何一环的脱节,都会让一切全都反噬到许昭印的身上。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的新娘婚礼之上的指控,许家这回是没办法脱身了吧。”

霍啸安的眼里产生几分寒冷之意:“脱不了的,所有的账,他许昭印该还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许昭印这一次怎么会如此的真情实感,他似乎是真的想跟棉棉小姐……结婚。”

对于后面那两个字,丁亚兰还试图斟酌两下。

可是斟酌了几秒,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在是说出来后,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紧盯着面前那个人。

霍啸安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阴沟里的老鼠对光有了期望,那就是有了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