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敷带着贾敏上岸的时候,林海和大管家林伯已经带着马车等在了一边,身上的露水显示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贾敏心里一暖,林海公务繁忙,还是惦记着自己的。
彼此见礼之后,相比于只是感动的贾敏,贾敷敏感的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但外面也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好先上了林家准备的马车,跟着一起过去。
林家现在只有林海和贾敏两个主子,贾敷又是贾敏没出五服的亲堂哥,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避讳,林海直接让用人摆上了酒席,三人入座。
放下了食不言的规矩,林海敬了贾敷一杯水酒,就简单的边吃边聊一些扬州的风土人情,以及官场上一些算不得机密的小事儿。
用餐完毕之后,三人坐在花厅,贾敷觉得也许林家有什么事情,他还是先退下之后,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处理吧。
于是,贾敷拱手道:“妹夫莫要笑话,愚兄的身体素来不是个康健的,这会儿有些顶不住了,还劳烦妹夫给安排个房间缓缓劲儿。”
林海温和地笑道:“大舅兄说的哪里话,您这样的身体还特意送贱内回来,如海除了感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客院那边儿,林伯已经安排妥帖,大舅兄赶紧去歇息吧,等养足了精神,如海就陪着大舅兄四处逛逛,也尝尝扬州这边儿的美食,与京城相比,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客气两句之后,林伯恭敬的带贾敷向事先准备好的客院走去,还贴心的让人备了浴桶,供他泡澡。
贾敏这次在京城跟张氏学习了不少人情世故,早就不是先前天真的小姑娘了,这会儿也意识到不对。
又想到张氏对她说的,既然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夫妻,那千万别转着弯儿的说话,人家林海是探花郎,肚子里的弯弯绕能让你蒙头转向不说,他自己都能多想多思到把自己绕进去。
既然咱们玩儿心眼儿玩不过人家,勋贵和清贵人家的规矩又天差地别,你一时间难以掌握,等你熟悉了之后,人家还能不能站在原地等你也是未知数。
那就不如什么事情都直接问他,这样省了自己的事儿,也少了猜忌,两人之间的习性也更容易磨合迁就。
贾敏本来就有些直肠子,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也是顾虑林海的读书人的身份,这才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迎合着林海的说话方式,再配上言不由衷的脸。
说实话,除了违和,张氏感觉不到一点儿吸引人的地方,而林海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贾敏表演,那除了赞一句真爱之外,张氏觉得她很佩服林海的涵养。
贾敏当即问道:“夫君,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怎么感觉气氛这么怪?”
林海一听,挑了挑眉,这个夫人回了一趟京,改变了不少,看着顺眼多了,于是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既然自己的妻子不再不懂装懂的拐外抹角说话,林海也直接回道:“就是两个趁着夫人不在爬床的贱婢,只是她们说是夫人授意的,又是夫人的陪嫁,为夫倒是不好直接处理了。”
贾敏试探之后,发现果然跟大嫂说的一样,自己丈夫是喜欢自己真实一面的,又想着张氏的手段和做派,当下也就彻底不端着了。
她虽然是从小通读诗书,但同样也是娇养长大的,又是武将家的嫡小姐,若不是真的喜欢林海,为他一直委屈自己,怎么可能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骄纵才是她的本性好不?
加上她也已经知道,清贵人家对妾室的忌讳,当即说道:“夫君可是相信两个贱婢说的话?妾身这次因为母亲突然病故,伤心难过还来不及,哪有心情安排这个?”
“再说,你我成亲不久,正是该情浓意浓时,妾身怎么愿意安排人来分夫君的心?虽然妾身需要守孝,无法为夫君纾解,但想着夫妻间,也不该只是那闺房里的一点子事儿。”
说着,贾敏突然变了脸色,凤眼一挑温声道:“除非夫君是受不得了,拿了这事情来试探我?若是如此,为妻倒也可成全夫君,反正这世道,夫妻间,没有感情的也多的是,您觉得呢?”
林海看着高高在上的妻子,心里就开始痒痒,接着那一挑眉,一立眼的风情,更是直接让林海下、身一紧,喉头干渴的吞了吞唾液。
贾敏是他的妻,他自然是不用隐忍什么的,直接将人拦腰抱紧怀中,吸了一口贾敏发间的香气,贴着贾敏的耳朵道:“溺水三千,为夫却只取一瓢饮,夫人如今的样子,正是为夫心中所求。”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贾敏曾经问过张氏,这自己守孝,不能同房,这么久,林海会不会有什么意思?
张氏怎么回答的?人家直接笑她傻,你不整出人命,谁还能天天趴你门口帮你们记录不成?
虽然当时只有她和张氏二人,但作为大家闺秀,贾敏那是羞的满脸通红,差点儿能直接煮熟鸡蛋。
但这会儿跟林海耳鬓厮磨时,贾敏却很想试试,反正是自己府上,谁又能说什么,那些碎嘴子的婆子,反正也是要打发出去的。
再说,虽然子女需为母守孝二十七个月,但对于出嫁女却并没有硬性要求,这个完全就是看夫家和个人怎么选择了。
之前,贾敏是想着林海乃是读书人,最重礼法,怕林海觉得她□□,这才按照世俗的规矩来要求自己,如今一看,自己还顾忌什么啊?
于是,半推半就的贾敏,跟林海就这么在书房里白日那啥了,这无论是对一直读圣贤书的林海,还是一直按照淑女教养的贾敏,那都是一个很刺激的尝试。
尝试结果就是,嗯,这感觉真不赖,下次可以再找机会跟他/她玩儿点儿其他花样,果然,圣人说的食色性也,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