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虽然是主帅,但有些规矩是不能擅自触碰的,毕竟,若是将他们的利益完全打破,那也就没有人来卖命了。”
“于是,我将金银等战利品照样分下去,但却又直接扣除一部分,直接让人去购买附近村庄的猪羊等肉食回来,给这些人加餐,他们自然兴奋。”
“陛下,不是臣自吹,东南西北各路军马算起来,臣率领的部队绝对是军纪最严格的,但即便是这样,也避免不了那些人去贪下面人的血汗,您说,您若是赏银,下面人又能分到几文?”
皇帝其实也知道下面的官员必定是要雁过拔毛,搂上一笔的,他也想杀尽贪官,但,水至清则无鱼,他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
他是真的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操作,于是,他决定实验一下,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花费少,劳力们的情绪却空前的高。
下面的大臣们没想到皇上这次赏赐的这么出人意料,不由得都呆愣住了,半晌才被欢呼声惊醒,想起谢主隆恩。
皇帝也不介意大臣们的失礼,还心情大好的说道:“以后,没修建合格五里河堤,就由朕的私库出银,购买十头猪给工人加餐,以资鼓励。”
他这会儿是只因为想到了办法,又提高了劳工们的工作热情而高兴,却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他还在史册上作为明君的证明留下了一笔记载。
不过,这世界向来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高兴没两天,刚刚命太子司徒策代他祭天,算是定下储君的明路,那边就传来消息,洪沙瓦底和安南反了。
驻守的大将史鼒战死沙场,尸体即将运回京城,西南大军群龙无首,节节败退,已经退居雍鸣关。
皇帝嘴上的泡当即就鼓起来了,如今新疆那边儿正在僵持,西北大军动不了,而西南大军这边儿,又该派谁去才好?
大庆朝确实不缺将帅,但这西南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因为西南方多蛇虫鼠蚁,一般人到了这里,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其实并不多。
毕竟,边陲之地,于中原来说,又都是未开化的蛮夷,他们各自为政,多以部落为单位,并没有太多的军人和装备,真打起来,吃亏的自然是对方。
但这些人,多会操纵毒虫蛇蛊前来偷袭,再加上瘴气的天然屏障,这才让大庆将士棘手,轻易不愿意交手。
贾赦听后,主动请战道:“启禀皇上,不过是些蛇鼠罢了,微臣愿意前往,打下的蛇虫鼠蚁,便给将士们加餐就是了。”
皇帝有些迟疑,说实话,他真信不过贾赦,不说他本事如何,就是西南大军的将士,也不会愿意一乳臭未乾的小儿过去指手画脚不是?
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面对千军万马,你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一条路。
更何况,这小子,虽然因为一些奇遇造就了一身本事,但本身却未必有统帅本事,智商也没有完全随他老子,可能是史氏的智商太差给影响的,所以,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将西南大军交到他的手上。
皇上的顾虑,贾代善和太子自然是知道的,二人同时站出来说道:
太子:启禀父皇,儿臣愿意跟荣国府世子一同出战,凭借儿臣的身份,足可震慑西南将士,也可更好的安抚住军心。
贾代善:启禀圣上,臣愿意前往挂帅,让那些蕞尔小国见识一下我□□上国的天威,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测。
同样,那些周边蠢蠢欲动的人也知道廉颇未老,若是不服,大可一战,欺我大庆无人,我父子管叫他有来无回!
贾赦一听他老子的话,当即笑道:“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这回就让他们尝尝父子兵的滋味儿!”
皇帝沉思不语,太子和贾代善,任何一个人去挂帅,都是可取的,太子去,自然是鼓舞士气的好时机,有贾赦在,安全是无虑的,至于统帅,可以另派他人。
而贾代善挂帅,自然是万无一失的,还可以震慑周边,贾代善在其他国家眼中,那就是杀神,之所以这些人敢动小心思,也不过是因为,贾家两位老将军都因年事过高,身上伤痛严重而不能上战场,这才起的试探心思。
思来想去,皇帝觉得,太子作为天子,以后只要贾赦能一直不离不弃,就如代善对他这般,自己本身倒真的不需要亲自收拢军心。
于是,皇帝下旨,贾代善为平西大都督,掌虎符,率领西南五十万大军镇压叛乱的外邦附属国,贾赦为左翼先锋,父子俩即日启程。
出了这样的事儿,皇帝自然是不能继续南巡了,直接带着太子回京了。
贾代善父子不敢耽误时间,一路上凭借令牌在各个驿站直接换马,几乎是换马不换人的星夜兼程,终于在十天之后赶到了地方。
贾赦一路疾驰,不仅他自己遭罪,他的魔仆们更是差点儿累瘫了,乌鸦其实并不是很擅长远距离飞行的鸟,好在他身上有红蓝药滋补着它们。
贾代善的威名可不是假的,西南大军知道这次挂帅的是贾代善,一个个脸上因为阵前陨将造成的低落士气,当即升了起来。
为了鼓舞士气,贾代善询问了贾赦的身体情况之后,立即决定,修整三天之后,开城门叫阵,准备打个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