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我且忍耐上几年,我父王不是个身体康健的,等我上去之后,那贾家的别想好了。”
先前那小太监,明显是被少年的话吓得够呛,带着哭音儿道:“小殿下,您怎么会说出这些话啊?这明显是有人要借您的刀对付贾家啊,这话要是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您听奴才的一句劝,那荣国公是好是坏跟咱们没什么关系,荣国公是男子,不可能为殿下诞下子嗣,这对您是好事儿啊。”
“更何况,您也压根儿没见过荣国公,怎么就有这般大的成见?奴才听说,那荣国公可是屡次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这才与太子殿下有了好感的。”
那少年不削道:“本殿下做什么还用你个奴才来指导不成?就传说中那几次救我父王的事儿,你还真信?”
“他贾赦当自己是谁呢?一人打一群,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估计里面是少不了我那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父王帮着吹嘘出来的。”
那小太监急得满头是汗,四处观看,生怕有人路过听了去,到时候,有心人把事情拱到太子那里,小殿下捞不着好,他自己更是得丢了小命。
眼看着自家的小殿下越说越不像话,最后连太子爷都编排上了,小太监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能形容的了。
最后只能哄道:“小殿下,您心里不痛快,咱们回去之后,您再慢慢说,这里虽然僻静,但若是被人听到,还是不好的。”
贾赦和太子的脸色同样难看的不得了,直接甩掉太子扶在自己腰间的手道:“我贾赦还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你帮我的功夫扬名了!”
说完也不管太子要说什么,直接绕过大树出现在,因为听到说话声,脸色骤变的主仆两个面前。
贾赦本就肆意张扬,从小被他欺负的皇子皇孙多了去了,不,应该说,司徒策他们兄弟姐妹里,可能就早死的五皇子和太年幼的九皇子没被贾赦修理过。
所以,他哪里会惧怕一个小皇孙?贾赦走过去,看了一眼吓得软成一堆的小太监,又用扇子挑着小皇孙的下巴道:“行啊,我贾赦从小霸道,还真没用谁帮我扬名过呢。”
“我贾家儿郎之所以霸道,那也是我贾家用血汗真刀真枪换来的资本,你不是想看小爷是不是有真本事吗?那你就看好了,看清楚小爷用不用他司徒策帮小爷扬名立万!”
说着,对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假山,一个扇子飞过去,里面蕴含了内力,就听轰的一声,假山被从中间拦腰折断,随着扇子返回手中,上半截假山轰然倒地,碎成大大小小的块儿状散了一地。
到底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贾赦这含怒一击,直接让身后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很快溢了出来,吓得太子肝胆俱裂,过来就要抱住贾赦。
贾赦直接挥开太子的手,然后冷笑道:“我贾赦最初保护你,不过是因为我贾家站在你这一派,对你并无非分之想。”
“之后你与我共同经历许多事情,加上你的真情实意,我贾赦自觉不是石头做的心,对你这才有了其他想法。”
“但是,我贾赦敢对天发誓,这功劳簿里所有的功劳,老子没参过一分水分,也用不着你司徒策帮着我弄虚作假。”
“我与你在一起,也从来没指着你皇家对我贾家怎么样,倒是没想到,你皇家倒是自己想猜忌上了。”
“今天,他但凡只是说我贾赦一个,我都不带说什么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关我屁事儿,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高兴与否?”
“但是,就像是继后敢侮辱我父亲,我就敢直接削了她的头,谁让我爹没面子,我就能让他没里子!”
“今天,你的小崽子,我不去动,不是我贾赦没本事动,而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但记住了,我贾赦不是被欺负大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贾赦转身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太子急道:“恩侯,你先处理了伤口,消消气,孤肯定给你个交代,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事情就迁怒孤啊。”
贾赦翻了个白眼儿,干脆运起轻功,几个起跃就消失在了太子的眼前,太子这些天劳心劳力,虽然是被龙血给补回来了,但疲惫却是只能休息改善的。
之前还想着,等陪贾赦走一圈儿消化了食物之后,就一起休息,却没想到被这小畜生给搅合了个彻底。
太子转身对着自己的嫡长子,气得浑身发抖,又想着贾家人的性子,动情难,关闭心房却很容易。
尤其是贾赦,他可能连自己动情与否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到现在根本就没有长大,遇到这样的情况,怕是已经缩回乌龟壳里了,一时间,疲惫加上难过和恐惧,太子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在贾赦用扇子劈了假山的时候,就已经招来了附近的侍卫,见太子殿下晕倒,赶紧过来将太子殿下抬回东宫,然后一边去找太医,一边去通知皇上。
贾赦到御书房的时候,正好谷满仓要送量好尺寸的贾瑚几人去东宫找贾赦,却看到贾赦身后淌着血出现在他面前。
要不是谷满仓见多识广,估计直接就被贾赦现在的样子给吓晕过去了,一张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身上披的太子的杏黄斗篷更是浸染了大面积的血渍。
贾瑚几人也吓得够呛,一叠声问贾赦是怎么了,贾佳瑶因为是女孩子,更是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御书房内,想要跟贾代善亲近一番的皇帝,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心里直骂谷满仓这个老货,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怎么看个孩子也看不好,就是哭,你倒是也让远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