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乐得见牙不见眼道:“孤明白,恩侯不必不好意思,你我二人心意相通,孤也希望昭告天下,百年之后,恩侯也好随着孤一起入寝陵。”
心里暗道:恩侯就是脸皮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竟然扯个这样的借口掩饰,这谁不知道,宫中皇室吉服就是按照大秦的样式做的,算了,还是孤主动些吧。
不过,恩侯这一害羞就手足无措的样子,当真是可爱的紧,幸好孤认清自己的心早,否则岂不是要错过了?
贾赦看着傻乎乎地太子,想了想还是把嘴边儿的话吞下去了,他怕告诉太子,自己就是想要那款大秦宣太后的皮肤,他当初没来得及收藏起来,以至于一直抱憾,要是说了的话,预计太子可能心里会不好受。
叹了口气,贾赦抽出手把太子搂入怀中,都已经这样了,又不能退货,虽然傻了点儿,但作为爱人,自己还是包容着些吧。
太子愣了一下,这可是贾赦第一次这样主动抱自己,床上的时候不算,想到这儿,太子咧嘴笑了,瞧瞧,都这样了还嘴硬呢,孤一承诺,恩侯这不就感动了?
贾赦看着太子傻笑,心里更是叹气,瞧着是越来越傻了,不过,他又安慰自己,算了,傻点儿也好,起码容易满足啊。
日后自己征战沙场,给他换装备的时候,肯定不能经常跟他一处,他这样的性子也能好过些不是?
于是,两个人全都凭借脑补,互相满意地不得了,其实也挺和谐的不是吗?
两人边走边聊,知道明个儿一早要去护国寺斋戒,贾赦问道:“你这斋戒之后就去祭天酬神了,回来之后,是不是就要准备义学的事儿了?”
司徒策点头道:“是啊,年初的时候,商户的税收就已经调整了,人头税那边儿也控制住了,户部现在有钱了,倒是没有跟着唱反调,回来之后,义学是该提上日程了。”
贾赦笑道:“户部在四皇子手里,吏部在七皇子手里,就算是国库没有那么多真金白银,也不见得会带头唱反调的吧?”
司徒策也不反驳,只是笑着问道:“你这怎么还惦记这事儿了?”他以为,贾赦除了惦记打仗和养颜,其他的事情都是不上心的。
贾赦道:“哦,没什么,就是前些天去太师府拜见张家人的时候,张礊想问问山东那边儿可有人选去负责,敬二哥哥也掐着指头算计着日子,我这才问问。”
不管贾赦跟太子是否结契,张家与贾家的联姻都是作数的,加上张家也早就知道了,贾赦和张琪苒之间,并没有那份儿感情,自然也是不为难他的。
太子也知道,真算起来,娶张氏的也不是贾赦,贾赦回来之后,两人更是如同闺中好友一般,他也就没有再吃过无畏地醋。
听贾赦帮着问,就道:“等明儿个卫峰跟柳毅回来之后,就会开始筹备规划这个,山东那边儿张礊愿意去就去吧,你呆会儿给贾敬去个信儿,告诉他,孤打算让他去辽宁府那边儿试试。”
“正好张磊也稳重了不少,跟着冯唐一起过去,把辽宁府那头的兵权收了,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们两家是姻亲,互相配合,收了辽宁府之后,就直接点了龙脉,等咱们回来之后肯定是要去碦尔碦的,这边儿有个接应也好。”
贾赦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杀服了就是了,但也知道,这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自己就算是武力值再高,也不敢保证场场赢,毕竟,这团战还得看队友配合。
尤其是这次还要带着太子这个就是用来推倒的水晶,他到时候想要浪也得收着点儿,这样的话,留个后手也是有必要的。
想到这儿,贾赦道:“那到时候咱们走的时候,别忘了把张氏带着。”
司徒策就算是知道他俩没有什么,这会儿一听心里也忍不住泛酸,毕竟,两人可还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贾赦是迟钝了点儿,但他五感敏锐啊,立马就感觉到了司徒策的不开心,稍微一想也就懂了,毕竟他也早就发现了司徒策喜欢拈酸吃醋的性子。
于是白了司徒策一眼道:“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张氏的技能实在不错,到时候让她保护你我也能少些顾虑,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不敢保证就真的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带个奶妈有备无患不是?”
一听贾赦之所以要带着张氏是为了自己,太子立马心情大好道:“瞧恩侯说的,孤怎么会不理解恩侯的苦心?”
“只是,孤就是害怕孤这么弱,是恩侯的拖累,怕恩侯嫌弃,这才有些难过的。”
贾赦也不去拆穿他,只是笑着道:“这有什么,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再说,咱们一直不是分工很明确吗,我负责在前边儿打杀,你负责善后,简直是管杀还管埋。”
司徒策直接被他的歪理给逗笑了,心里话,你还知道自己干的事儿需要人给你善后啊?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来,他可打不过贾赦,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打得过也舍不得反抗。
他又转移话题道:“恩侯,咱们这次祭天之后,能在扬州那边儿呆上几日,不如直接带着瑚哥儿他们一起过去。”
“正好你们家孝期也满了,之前也就在这边儿除服摆了两桌酒席就完事儿了,这次孤正好也陪着你,顺道去祖坟上给烧两炷香,告慰一下?”
难得聪明一回的贾赦秒懂,别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跟着自己一起去祖坟上香,告诉自己祖宗一声。
贾赦笑着点头道:“祖父、祖母最是疼我跟瑚哥儿,只是遗憾没见过琏哥儿,这次正好咱们一家四口去老太太那里看看,省得祖母和祖父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