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是欠揍,打服了,该杀的杀,该贬的贬,你看还有没有人敢炸毛,等这次小爷端了他们两家之后,你看着吧,什么表面臣服的碦尔碦,还是称臣不纳贡的女真。”
“我去他二大爷的黄金血统不能玷污,有本事给老子真挤出两滴黄金血,老子也算他是条汉子,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成吉思汗的族人后代罢了。”
“既然这么崇拜他们老祖宗,倒别窝里横,有本事跟成吉思汗似的往外打红毛子去,在这儿跟老子装什么大半蒜。”
“还整出个外蒙,等小爷收拾完扶桑之后,空出手就过去,好好教导他什么叫做认祖归宗,什么叫一致对外,学不明白那就是欠揍,打服了就什么事儿都懂了。”
已经快要睡着的贾琏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直接半睡半醒地喊了一句:“老爹威武~”还特意学着升堂时衙役的声音拉着长调。
贾赦直接被这小子给逗乐了,大长腿一伸,对着贾琏的小屁股就是一脚,然后笑骂道:“你懂个屁,赶紧睡你的觉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踢自己儿子,贾赦肯定不会使劲儿,贾琏也没感觉到疼,直接哼唧两声就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等我回京找祖父告状,看看你还有没有好果子吃。”
贾佳瑶有些嫌弃地离贾琏远一点儿后道:“蠢!告状都不知道找谁,跟婶子说,让婶子收了好处才能让赦叔叔真的肉疼。”
贾赦不乐意了,直接抱过来贾佳瑶道:“瑶瑶,这话可不对,我可不怕你婶子,你问她,她能打得过我吗?我就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贾佳瑶可不怕贾赦,困得打了个哈欠道:“打不打得过不说,赦叔叔你敢打我婶婶吗?也不怕被搜刮地一个铜板都不剩。”
司徒策在一旁忍笑看着贾赦气急了跟个三岁的小丫头掰扯这个,但是他真的不敢笑出来,不然正抓狂无处发泄的贾赦,肯定拿他出气。
贾琅在一旁用小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叔叔丢人丢到一定境界了,只能出声解围道:“太子伯伯,琅哥儿觉得赦叔叔说的对,都说这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凭什么我好好的大庆朝要出个蒙古国,还什么内蒙外蒙的,合该都是我大庆朝的领土。”
太子一听来了兴致,他挑眉温和地,带着鼓励地问道:“那琅哥儿说说,咱们该怎么收复回外蒙的大片土地?”
贾琅见太子和贾赦都认真听他说话,就起身来到贾赦跟前,看着地图,手指着外蒙的区域道:“这里就是外蒙,也就是一直以自己拥有黄金血统自豪,对外宣称大蒙古国的地方。”
见二人点头,贾琅顺手把贾赦怀里,明显已经睡过去的妹妹接过来放到贾琏旁边儿又继续道:“他们这些人因为自称成吉思汗后人,所以尤为崇拜强者。”
同样对打仗感兴趣儿的贾瑚也凑了过来认真地听着,贾琅继续道:“我听祖父和二爷爷说,等回京之后,太子伯伯和赦叔叔要去这边儿?”
贾赦点头道:“是的,是要过去。”
贾琅道:“那大可去之前,先拿这扶桑国做威慑,然后除掉两个势力最大又不服管的,这暂时的震慑力也就够了。”
太子问道:“暂时的威慑力够了,看来还有后续的?”
贾琅点头道:“刀不落到自己脖子上永远感觉不到疼,不亲自经历一场洗礼,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等他们吞噬瓜分了被震慑的部落,自己壮大起来之后,就会是下一个不服管的。”
“但内蒙也好,外蒙也罢,既然是我大庆的子民,自然不能直接全杀了,那就莫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赦叔叔带着他们走一圈外边。”
“回来的时候,估计也就歇了心思,若还是不放心,大可隔着几年,让我大庆朝的勇士带着他们溜一圈,想来就又能安分一阵。”
“多来几次之后,消磨了他们的反骨,就如同被驯养后的狼,留下的后代只能称作狼狗一样。”
贾赦美滋滋地点头道:“琅哥儿说的好,真不愧是我贾家的种!”
外面赶车的暗卫自然也是听到了贾琅的话,赶车的手就是一抖,暗道这贾家各个都不是善茬,这孩子若是没有记错,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十岁吧?
现在就有这般魄力和心计,那到了二十岁、三十岁,又该成长到何等可怕的地步?感觉到了车厢微不可查的敲击声,他赶紧稳住了心神,这些可不是他该操心的,他只要认真地赶车就好。
相比于头脑简单的贾赦,司徒策想的更多些,于是又问道:“可这先提条件是要能借机震慑,单纯的让恩侯到了外蒙施展武力,这只能说明恩侯自己的武力,并不能证明我大庆的实力。”
“所以,最主要的还是拿下扶桑做忌旗,可是问题来了,之前我跟恩侯说的你们也听到了,除了这个问题之外。”
说着,太子手指着茜香国的位置道:“这个地方就是茜香国,这个国家不大,但是位置特殊,他不仅与威海卫隔海相望,牵制了这边儿。”
“而且,茜香国与朝鲜界限不明,多有通婚,朝鲜对大庆归属感不强,反倒更加亲近茜香国,若是威海卫发兵,茜香国趁火打劫,朝鲜怕是也要跟着反了。”
“而朝鲜几乎是白山黑水这边儿的女真人的家奴,唇寒齿亡,女真人一直想自立为王,肯定也是要帮忙的。”
“而咱们选择最稳妥的福建水师营发兵,不仅要先处理了台湾府这边儿,茜香国也是要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