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满脸戏谑,“林兄,听闻你如今欠了八百万两银子,若是手头紧,不妨和兄弟们开口,我们也能帮忙凑一凑。”

“别的不说,我们好歹几千两银子还能凑出来的。”

林之越脸色涨得通红,之前这些家伙在他面前只能低着头阿谀奉承,他不过暂时落魄,这些家伙就敢一个个嘲讽到他头上来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人得志,难怪你只能当个副将!”

魏迟眼神冷下来,他是宋将军一手提拔的副将,之前在边关见林之越和秦霜霜勾搭在一起就提醒过他不要对不起宋家。

谁曾想林之越满脑子男盗女娼,与人厮混不说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他原打算告知将军,却不曾想将军一去不归,就连宋晏舟都身受重伤,硬是耽搁了下来。

“林之越,如果不是宋将军看在你是他女婿的份上提拔你,你这种废物能在战场上立功?这一切功劳都是宋将军的!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还有什么脸面在我们面前叫嚣!”

“你占了宋将军的功劳,让宋姑娘为你操持家里,却在边关和秦霜霜这种蛇蝎毒妇勾搭在一起,背信弃义,无耻至极,竟还好意思舔着脸说我们?

宋姑娘得亏是和你退了婚,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龌龊卑劣之人根本就不配合她在一起!”

林之越简直快气炸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忽然回过神来,“你莫不是喜欢若臻,才会见我失势便迫不及待来踩上一脚,可惜她心里只有我,根本看不上你!”

当宋若臻从对面的首饰铺出来时便撞见了这一幕。

“小姐,林伯爷未免太过分了,你明明已经和他退婚了,他竟还在外败坏你的名声!”沉香气得跺脚,“原以为林候是个体面人,怎么能这么卑鄙!”

宋若臻看着前边那一道身影,明明只过了数日,林之越便不似之前的矜贵风光,反倒精神萎靡,连带那极好的气运也开始变弱。

是她乐见其成的好兆头。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开始说梦话了,谁说我心里只有你?”

林之越也没想到宋若臻正巧在附近,被撞见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想着宋若臻这两年对他的付出,又镇定下来。

她心里本就只有他。

“若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恼恨我将心分成两半,可你也不该因爱生恨,得不到我就想毁了我啊!”

“我之前就许诺过,成婚后会好好待你,你为何非要斤斤计较,闹到如今这般地步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越说越气愤,他如今所受的羞辱,承受的委屈全都因为她!

原本只要她肯忍气吞声嫁给他,他就还是之前的朝堂新贵,根本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对我是没什么好处。”宋若臻点头,唇角弧度上扬,染着戏谑,“不过看你落魄,我便觉得痛快!”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之越眉头紧锁,似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来,“身为女子,怎能没有半点容人之量?这是你身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吗?”

宋若臻听着男子的长篇大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算什么东西?背信弃义,恬不知耻,用着我宋家的银子养着别的女人,还反过来教训我?

“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只想着之越风光归来,却忘了不过短短时日就丢了侯爵之位,不过伯爵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