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骆丘白情不自禁的抬头看着祁沣,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祁沣抿嘴看他一眼,接着紧紧抓着他的手,心想道:没有敬到孙媳妇茶,就惋惜成这样,真是天可怜见的。

就在两人的脑回路完全跑偏,又诡异的达成共识的时候,神父看着一对秋波暗涌的恋人,微笑道:“新郎,祁沣先生,您愿意与骆丘白先生结为伴侣,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同意。

神父有点尴尬,接着又对上了骆丘白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骆丘白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回答,“YES,I DO.”

祁沣的耳朵红了,恢弘的婚礼进行曲演奏到高CHAO,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祁沣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骆丘白的嘴角。

双塔教堂的钟声敲响,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扬。

骆丘白有些眩晕,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戏。

远在重洋的S市此时已经是黑夜,祁家大宅里灯火通明。

孙道长摸着胡子看着窗外,语气凝重,“老爷,这个时候少爷估计已经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完婚了,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祁老爷子合上报纸,顿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小沣跟我据理力争,一定要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婚,否则宁愿暴毙身亡,我也无可奈何。我就他这一个孙子,他只对炉鼎有反应,我现在逼他找女人也没用,还不如干脆送他个顺水人情。”

“那就放任他找个男人?如果是这样,小沣有没有炉鼎有什么区别,反正祁家都是绝后了。”

孙道长焦急,祁老爷子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长,小沣还不到三十岁,只要能保住命,他的日子还长着,不愁没有后代。”

“我这个孙子脾气虽然倔强,但性格耿直单纯,他只是没有开过荤,头一次碰上个有反应的人,忍不住想要霸占罢了。等到他尝了荤腥,阳气纾解开,炉鼎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到时候谁还会放着温软的女人不要,去选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可……”少爷是专一之人,那孩子又是罕见的芙蓉勾,这样的人他真能舍得放手?

后面的话孙道长没有说出口,祁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