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祁沣偃旗息鼓,像是狂躁的火突然被大海浇灭一样,一下子没了气焰,看着那只放在自己心口上的手,祁沣的耳朵古怪的红了,嘴上暗骂一句,身体却没再动一下。

骆丘白仔细的帮他系好领带,抚平领口的褶皱,把公文包递给他说,“以后你有什么不满意就说,反正我都顺着你,你不喜欢我挑的这些东西,大不了下次你选好了我再帮你穿上就是了。”

从外套到领口,从领带到袖口,骆丘白都一丝不苟,看着妻子认真为自己整理的样子,祁沣心里的火气跟着烟消云散,之前觉得被故意拉开的隔阂,也因此被压在了心里。

或许……觉得骆丘白对他疏远的态度只是一时的错觉吧?

系好最后一个扣子,骆丘白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笑得眉眼柔和,“路上注意安全。”

祁沣抿着嘴角,脑袋因为这一吻空白了几秒,嘴唇柔软的触感像刷子似的扫了一下他的心头,让他没由来一阵心悸,脸色古怪又别扭的砰一声甩上了大门。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妻子一定在不怀好意的勾引他!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骆丘白很轻的笑了一下,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肩膀,转身上楼。

做个尽忠职守对金主大人逆来顺受的“冲喜道具”还真他妈累啊,不过他一向耐心十足,目标坚定,祁沣的心他要定了。

重重的打了个哈欠,他一头闷在被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来是郑淮江的声音,“《残阳歌》今天带妆试镜,八点半,你不许迟到。”

骆丘白一听这个立刻精神了,抬头一看表,嘴巴立刻张的老大。

郑老师,这都八点一刻了您才跟我打电话,是逼我长出翅膀飞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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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骆丘白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参演过任何一部电影,以前跑龙套的时候,他台词最多的一个角色就是老版《残阳歌》里面的士兵甲,虽然只有三句台词,在当年却让他足足兴奋了一整夜,甚至连做梦都高兴的笑醒了。

而现在,他阴差阳错成了这个故事的新任男主角,再一次跟《残阳歌》结缘,只是不知道这缘是好还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