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劝说您同意代孕的,也不是奉老爷的命令来堵你去路,说实话,今天老爷这般先斩后奏,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身在其位,我也无可奈何,您跟老爷的争执我不会插手,这个你可以放心,否则当初我也不会轻易告诉你肉钥的事情。”

提到肉钥,祁沣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道长半响没有开口,摸了摸胡子,压低声音说,“少爷,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给过您一本《风月·沉脉篇》手札?里面清楚地记载着肉钥和锁钥之器的事情。”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回应了,“所以呢?”

“拿回去之后少爷可曾自己看过?”

祁沣慢慢蹙起了眉头,这本手札的确在他抽屉里放着,但是那日拿到它之后,他跟妻子就陷入了焦灼和冷战,那时他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东西,这一耽搁就给忘记了,今天要不是这道士提醒,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本书。

看他的表情,孙道长就猜到他并没有看过,摸着胡子悄声说,“少爷没看不要紧,贫道今天只是想跟您提个醒。”

“从名器被破身之后,体质发生变化开始计算,其身体吸收的阳气越多,体质改变的就越快,俗话说月满则亏,当达到极限的时候,名器会源源不断把吸收的阳气吐纳出来,这时候也是他寻到命定肉钥的时候。”

又是这种神神叨叨、让人压根听不懂的话,祁沣紧皱眉头,捏住方向盘,“要讨论你们道家房中术,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说着他松开手刹就要走,孙道长又一次拦住他,“少爷莫急,听贫道说完。”

“跟老爷的一味反对相比,贫道其实更愿意见到风月谱上才看到过的锁钥之契。名器在吐纳阳气的时候,身体会有强烈的反应,遇到合适的肉钥,身体会高热发红,心生欲念,直到阳气被全部激发出来,再一次被肉钥填满,这种反应才会彻底消退。”

“贫道也不多过问您和骆先生的事情,但是少爷,您一定要记住,一旦骆先生有了这种反应,您可要抓住机会,否则就一辈子错过了形成锁钥之契的时机了。到时候,老爷想分开你们更加易如反掌了。”

说完这话,孙道长摸了摸胡子,支起了身子,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祁沣看了他一眼,踩下油门冲入了夜色中。

窗外夜风灌进来,他摸着下巴仔细琢磨,高热发红、心生欲念……这反应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之前才刚刚在骆丘白身上见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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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城以风景优美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