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您睡着的时候,贫道给您诊脉,发现你脉象浮动剧烈,一看就是心绪不宁,而且……”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您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着孩子,孩子,这孩子说的难道不是少爷?”

祁老爷子沉下脸来,过了半天才颓然的开口,“原来我也算儿孙绕膝,如今竟成了孤家寡人。”

“老爷何必这样说,少爷虽然与您闹了点矛盾,但是每周都会按时来看您,对您也孝顺有加,这话说重了。”

祁老爷子嗤笑一声,“说重了?他拿走自己和他爸那份股份,离开昆仑自立门户,为了个男人就不再听我的话,叫什么孝顺?”

“他这是逼我不接受骆丘白,就不准备再继承家业!”

说着他咳嗽了几声,一想到梦中自己孤家寡人的境地,就更加的悲凉。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不,他没错,他不会允许祁家断子绝孙,更不会让孙子跟男人搅合在一起,要是让别人知道祁家长孙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他丢不起这个人。

孙道长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忍不住说,“您……还记得当年大公子在外面的那个孩子吗?其实他也祁家血脉了,如果还能找……”

“放肆!咳……咳咳!”祁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呵斥道,“孙道长,不要以为你在祁家呆的时间长,就可以胡言乱语!”

孙道长也自知失言,不小心提到了祁家当年的秘闻,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说不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抱歉老爷,我多嘴了,我只在感慨,若是那孩子还活着,没准还能给祁家留个血脉。”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少泽被个女人暗算才做了这种错事,他自己都不承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种就往祁家身上凑,我当然就更不会承认。我的儿媳妇就只有一个,孙子也只有一个,其他人跟祁家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祁家的怪病谁都逃不了,有一个小沣就够了,还要一个有怪病的野种做什么?”

这话一出,孙道长没再多说什么。

祁家隔代的孩子,谁都活不到三十岁,算算年纪,那孩子也有三十岁了,到底把祁家的香火算是葬送了……

正当屋里陷入沉默的时候,房门突然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