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知道这个话题没有说下去的必要,抱着团团站起来说,“祁老爷子,你也看到了,我儿子并不喜欢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祁老爷子愣了一下,接着如梦初醒,又恢复刚才目光阴沉的模样。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抱团团,被骆丘白一下子避开。

他的脸色也变了,直接说,“祁老爷子请您自重,我儿子还太小,现在还在发烧,经不起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

“骆丘白你别得寸进尺,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阻拦?”祁老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骆丘白挑眉一笑,“我是他的监护人,当然有权利保护孩子不被不熟悉的陌生人触碰,请问您跟他是什么关系?法律承认吗?”

祁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几声,气的手臂都不稳了,“陌生人?你别忘了没了小沣,没了祁家,你也不可能重新回来,更没资格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重新回来”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剖开了骆丘白心口已经结痂的伤口。

重新回来,如果从没有离开,又怎么会回来!?

他努力克制情绪,平静的嗤笑一声,“是啊,我从没有忘记,当然更会铭记住,当初逼得我走的罪魁祸首是谁。”

一句话撕裂了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伪装,当初的事情祁老爷子如何心狠手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祁老爷子自始至终没认为自己做错了,甚至更恨骆丘白没有按照自己的希望留在祁家,反而间接造成祁沣跟自己决裂的事情,新仇旧恨夹杂,他愤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你跟祁沣已经结婚了,最起码我是你的长辈,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哦,原来您还记得有结婚这件事。”骆丘白心平气和的挑了挑眉毛,“我当您压根只记得给孙子找了个炉鼎呢。”

说着他笑着摸了摸下巴,“不过按照您以前的逻辑,不是说我跟祁沣的婚姻在中国没有效力吗,那我跟你可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中国没有一条法律规定我需要对一个陌生人尽孝,您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说着他不顾老头子颤抖的嘴唇和气的发青的脸色,慢慢的说,“当然,您作为老人我肯定会尊重您的,您要是过马路摔倒,我不照相也会扶您起来,把您送医院,而且还会垫上医药费,但是中国人讲究尊老爱幼,我不能为了一个陌生的老人家,就把自己年幼的孩子随便给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吧?您说对不对?”

说完这话,他礼貌的鞠了一躬,“祁老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得离开了,祝您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