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抬脚踹了他一下,“喂。”

祁沣刚翻过一页书,挑眉疑惑的看他。

“我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

听到这个,祁沣的脸当即变了变,这次连手里的《资治通鉴》也顾不上了。

“洗澡”这两个字在最近的九个多月里,对他简直成了一种“惩罚”。因为不放心妻子一个人,他从知道有小儿子的那天起,就没有再让骆丘白自己进过浴室。

他没法接受除他以外任何人碰骆丘白,所以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洗头、洗澡、涂沐浴液……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工作,看着骆丘白修长的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泛出浅浅的红色,被白色的泡沫若隐若现的遮盖着,黑色的丹凤眼也仿佛浸透了水分,一眼望过来,若是芙蓉钩再开口叫一声他的名字……

简直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前三个月,他劝说自己小儿子还不稳当,不能轻举妄动。

之后的三个月,偶尔亲昵一番,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后的三个月,重中之重,看到成型的小小兔崽子,他有再大的火也得忍着。

忍到极致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抱怨,他当初想要一个小小蠢儿子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整整九个月,两个健康的正当年男人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一个是长久忍耐一点就燃,另一个身体因为特殊时期变得异常灵敏,风吹草动都大火燎原,每次洗澡都是望梅止渴,实在折磨的人骨头发麻。

如今他的妻子竟然在这时候,主动要求去洗澡……

祁沣嗓子发干,瞳孔深沉,“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想着去洗澡了?”

骆丘白压住得逞上翘的嘴角,“这天这么热,你身上要是突然多了十几斤肉,也会一动就一身汗。”

其实他没说假话,他这会儿真的一身汗,连睡衣都浸透了,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就算不是为了让祁沣转移注意力,他也想去洗个热水澡。

祁沣一听这话,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狗P《资治通鉴》,放下书就把骆丘白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