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云州人,我是从吴州过来的。”

男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本来说的是要我们烧一整个村子,但是临时改了主意,只烧罐头作坊和山上的果园。”

钟如意在他说出他是吴州人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人绝对是吴州赵老板派来的。

果然。

男子下一句就说,“让我们来的是赵老爷,他说了这件事办妥以后给我们一人五百两银子,保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匆匆赶回来的陈冬至也听见了这话,拳头捏的紧紧的,沉声道,“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下这种狠手?!”

“那不是你们先得罪赵老爷的吗?”男人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像是不理解他们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赵老爷说了,你们罐头不愿意卖给他,他找了人偷了方子,结果根本用不上,怀疑你们是合起伙来骗他!”

钟如意冷笑一声,这位赵老板自己秉持着强买强卖的想法,觉得别人要是不按他的想法做,那就是和他对着干,简直可笑至极!

本来以为他叫田二偷方子和调换方家的罐头已经够让人愤怒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干出来害人命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这次放火要是不成的话,你们还有什么后招?”

男子摇摇头,“这种事我们这些小喽啰怎么会知道,就连这次过来放火也是临时通知我们的,带头的是赵老板的一个手下,经常帮他办事,什么脏的臭的都是他找人处理的。”

像是想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事,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钟如意和陈冬至对视一眼,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继续把人丢在这里,回去继续刚刚的事。

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早晚有一天赵老板要为了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闺女,晚上还给他吃饭吗?”钟母在后面问。

“不给,就让他一天吃一顿!”

被烧垮的墙修一修,还有些没被烧坏的砖还能用。

陈冬至带着钟家两兄弟和泥沙、砌墙,中途还有村里闲下来的人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一天时间下来墙就修好了,明天就能开工,少耽搁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