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次来的人不少。”书画侧过头,认真听了一会儿,脸色瞬变,对温禅道,“恐怕是山匪。”
听了书画的话后,温禅崩不住了,刚想说话,一群马蹄敲击着地面传来的沉闷声音迅速靠近,他寻声望去,只见一群人正驾马自山头后冲来,个个鬼吼鬼叫,其中有些许人还举着明晃晃的大刀,马群之后尘土飞扬。
书画唰一声抽出长剑,“琴棋,带公子先走!”说着就要冲上去迎战。
“停住!书画!”温禅大喝一声制止,道,“对方人太多了,莫要与他们动手!”
琴棋急道,“匪类惨无人道,杀人如麻,若落在他们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阿福也吓得不轻,一时乱叫起来,“殿下!咱们快些走吧!”
“别慌!”温禅沉声稳住,朝四周扫视一圈,“我们的马匹跑不过他们,若是盲目逃走最后还是会被追上,山匪一般都只为钱财,我们且先看看他们要什么。”
三位下属不是很赞同他的话,但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时间僵持住,温禅见山匪越来越近,低声轻喝,“书画,把剑收起来!”
书画看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合上剑,翻身下马站在温禅的马前面。
待山匪奔到几人面前时,几人都站得好好的,不慌也不逃,还将包裹都堆聚在一起。
为首的山匪穿着无袖布衣,长相有些憨厚,不像是山匪倒像个老实的樵夫,他先是看一眼地上包裹,而后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逃?”
第22章 抢食
温禅面上没有表情,坦白道,“逃定然也是逃不了,我们只愿散尽身上的银两换取性命。”
山匪老大道,“二皮,你去看看那包裹里有多少银子,够不够买这些人的命?”
话音刚落,他左手边的男子下马上前,戒备的盯了书画一眼。弯身捡起地上其中一个包裹,用手摇了摇,没有听见银子相撞的声响,随手一甩给扔在地上,又捡起另外一个。
这个倒是听见声响了,打开一看就才两个银锭子和一些碎银,他拿给山匪头子看,那山匪头子一看反问道,“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被叫做山匪?”
温禅:“……”
阿福上前两步,拿起那个叫二皮扔下的包裹,解开之后抽出十数张银票,递到二皮,“这些就是全部。”
原本二皮还一脸不屑,谁知接过来一看,眼睛登时瞪大一圈,慌张的递给山匪头子,说话都结巴,“老、老大,这……”
山匪头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这倒还行,骑上马跟我们走。”
“你不说这些银子可以买我们的性命吗?”书画冷声问。
“可以买命,但这些银子还不够买你们的自由,正好我寨子里缺几个苦力,你们要是不想吃皮肉苦,就乖乖跟上来。”山匪头子说完还冷哼一声,手摩挲着马背上挂着的刀柄。
温禅想,只要先保住命,总有办法逃走。于是他向书画使了个眼色,自己先翻身上马。
见温禅都选择妥协,阿福也麻溜的爬上马背。
山匪头子留了两人跟在最后,自己带着大队伍走前面,把温禅等人押往矮山坡深处。
一路上,温禅都在想,要是下次再见到那个骑牛的男子,要怎么样好好报答他的指路之恩。
山匪将四人带回了寨子,没收马匹后,将他们关在一座四面透风的牢里,根根铁柱有孩童小手臂粗,温禅用手拽了拽,感觉异常结实。
牢笼还挺大,里面就只有温禅等四人,门口处有站两个守卫,正聊得热火朝天,琴棋凑过去打探消息。
书画站在温禅身边,看他要坐下,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温禅下蹲的动作一顿,伸手把外衣捡起来,道,“你好好穿着,我还没娇贵到这种地步。”
“穿着吧穿着吧,我给公子擦擦就行了。”阿福拢起袖子,在地上扫了扫,又吹几口,将灰尘吹至一边,念念道,“干净了干净了。”
温禅有些无奈的坐在阿福擦干净的地方,他一坐下,身边的阿福跟书画立即也坐在地上,阿福压低声音说,“公子,咱们要怎么逃出去?”
“先前那山匪说这里缺苦力,想来会放我们出去干活,只要离开这个牢笼,总有办法逃走。”他小声回答,顺道转头看了一眼即将入夜的天幕。
琴棋打探了消息回来,往地上一坐,“打探的不多,他们只说了前几天有人闯入寨子里,放火烧了那领头山匪爱妾的屋子,天干物燥的,一起火就连了一大片,等火扑灭的时候,大半个寨子都毁了,所以这些天山匪一直在四处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