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何事?”
梁宴北顿了一下,而后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算是散席。”
“嗯,我知道了。”温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或许是真的累了,说完就进了屋子里,身后跟着的阿福回头看了梁宴北一眼。
梁宴北的目光一直追着人回房中,直到门关上才收回,他莫名的感到有一丝烦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步找那欠揍的表弟去了。
明日是什么日子,温禅自然不会忘。
七月的最后一天,是梁宴北的生辰,温禅这几日忙进忙出的,就是为了给他准备生辰礼物,还特地叮嘱了阿福勿对外人说。
前世跟梁宴北认识之后,他的每一个生辰日,温禅都会精心准备礼物,可惜的是,他准备的东西自打梁宴北娶妻之后,就再没有送出过。
不是梁宴北不收,而是温禅自己再也送不出手。
温禅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早些沐浴睡了。
梁宴北的生辰,没有人刻意去说,但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甚至连云永旭都送来了贺礼,堆在小院内。
府内的管事奉上一桌丰盛的膳食,特在小院内重新架了一张大桌子,梁宴北心里高兴,甚至连温禅身边的三个下属都允许上桌,于是整张桌子坐满。
就连姜月缨,也被邀请参与。
一群年轻人,多少也懂得点规矩,推搡着让温禅坐主位,但是温禅顾念这是梁宴北的生辰,硬是把位子让出来,自己坐在偏座后一动不动,屁股跟黏在凳子上似的。
梁宴北一见自己跟温禅隔了有三四个人,当即也不想坐主位,身子刚动就被单柯大力压在凳子上,“表哥啊,今日是你生辰,你坐主位应该的!”
“你不坐还能让谁来坐啊?难不成要把主位空出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话一出桌上众人都盯着他,梁宴北顿时觉得站不起来,斜了单柯一眼,“你少说点话,你一说话我就脑壳疼。”
单柯嘻嘻一笑,挨着梁宴北坐下来,招呼道,“大家别拘着,今日是我表哥生辰,放开吃放开喝!酒肉管够!”
肉够不够是不知道,但是酒肯定够了,负责买酒的是单柯,这人花银子一点不心疼,尽捡贵的买,一买一堆。
脚边摆的都是酒坛。
单柯打开一坛,逐个给人倒上,“姑娘们呢,就这种喝梅子酒,我们几个爷们,就喝竹叶青,喝不醉人的。”
乔妍词笑道,“酒哪有不醉人的。”
“这酒真的不醉。”单柯道,“里面就沾了点酒气,这里的人都拿来当饮品喝的。”
司徒舟兰率先尝了一口,眼眸闪过惊喜,赞许道,“确实好喝,既不酸也不辣,酒味不浓。”
单柯得意一笑,“那当然,我特地给你们这些姑娘挑的。”
给姑娘们倒完之后又给少年们倒,轮到温禅了,温禅却把酒樽一拉,“我不喝酒。”
桌上的众人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同时一愣。
单柯最会劝酒,“那怎么行,今日表哥是寿星,你喝一杯算是给我表哥涨一岁,不喝呢,就折一岁,温少爷,我表哥对你不赖吧?”
温禅无奈,“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江湖就是这样的道理。”单柯伸手便要来拿他的酒樽,“别说其他的,先满上!”
温禅赶忙护住,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来了一场争夺,梁书鸿从中插一杠,“堂表弟,既然温少爷不想喝,你再劝不是强人所难吗?”
跟你表哥一个德行。
“你这么说可就太冤枉我了。”单柯哎了一声,十分委屈,“我不过是想让温少爷沾点寿星的喜气,怎么就成强人所难了。”
“是啊,我们都喝了,温少爷独一人不喝,说不过去啊。”乔妍词在一帮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