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麻烦你放手可以吗?”几个侍应见状连忙围了上来,想把挂在齐郁身上的醉鬼拉开,又碍于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宴会还没开始多久,居然醉成这样,怕是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孙澈一把扯过拽着齐郁的人,“成俊?”
齐郁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扯了扯。
他是在背后被人扯到的,刚一转身,一杯酒泼上了身,那个人就埋在他身上死拽着不放了。
居然是这个家伙。
该说是注定好的么,这一次他自己没有打翻酒杯,却被个喝醉的人泼了一身的酒。
他没有跑出宴会厅,还是撞到了成俊,虽然这次是他自己扑上来的。
难道,很多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齐郁眼神一凛,就算是,他也要打破这个注定。
成俊是孙澈的狐朋狗友之一,有几分能耐平时也风流花心的很,龌龊事做了不少,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们这个圈里的人,会玩的是一部分,能干的也有,但是既要会玩又要拿得出手有几分的本事的,基本就是以孙澈为首的那几个,成俊是其中之一,往日一向以孙澈马首是瞻,今天居然在孙家老爷子的生辰宴上出了糗。
齐郁看了眼孙澈,也难怪他脸色不好看了。
那年在宴会厅外面撞到成俊之后,成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在他屁股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从来没甩过好脸色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不缠他了,只是每次见了面就扔几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眼里的不屑就快要漫出来了。
其实那时候孙澈看他的眼神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这个人更擅于伪装,即使再怎么厌恶,该对着你笑的时候,他还是能笑得比谁都温情缱绻。
后来,自己也确实在成俊的手里载了一个大跟头,只要一次,成俊就把以往自己给的都还给了他。
可是这一次,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楼上有客房,我先扶他上去,你也上来换件衣服。”孙澈在侍应的帮助下,把成俊托了起来。
齐郁跟着他的脚步上了楼。
把醉的像一滩泥一样的人甩到床上,孙澈坐在床边喘了口气。
起身拍了拍醉鬼的脸,看到他毫无反应的样子,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齐郁被泼得一身是酒,正在浴室里面洗澡。孙澈让人从自己的房间取来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门。
“你的衣服我让人拿去洗了,先将就一下,穿我的吧。”正准备把衣服搁在门口,浴室的门竟然应声而开,齐郁只穿了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水珠顺着脖子落下来一直滑到锁骨中间,映着些还未消退的粉红印记,格外诱人。
那双幽深的眼静静地看着他,孙澈想起宴会上的那抹视线,心里一热,没作多想,手上已经有了动作。
齐郁接过衣服,正准备回浴室换上,却被人猛的扯住手臂,整个人被火热地环住,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贴住他的,辗转厮磨。
孙澈的动作让他一时间怔愣了,等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挣了挣,却被他惊人的臂力困在胸前,嘴里是淡淡的酒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眼见是挣不开了,齐郁干脆配合起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张开嘴让舌头缠绕得更深。
在唇舌来往中紧贴的身体越来越热,似乎隔着衣服就能感觉到火热的触觉,齐郁觉得身上的水珠要被蒸干了,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唇角的津液牵扯泄露出来,一只手扯开他的衣服,在背脊上抚弄著,热情似火。
猛的抓住他流连在背脊上的手,“等等。”
孙澈没有理他,扯着他的衣服,一把将他往床上拖,脚底一个踉跄。齐郁被他整个压在黑色的床单上。
“孙澈,停手!”齐郁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离自己的脖子。“旁边还有人。”
孙澈果然停下了,皱起眉起身,把占着床醉得像死猪一样的人一脚踹了下去,重新压向齐郁。
“别管他。”孙澈重重的呼吸着,舌头舔着他的耳廓。“齐郁,让我做一次。”